“在我这。”罗夏当然没有忘记这个被瓦朗一直惦记的东西,他把包裹的手绢焚烧处理了,用自己的手帕捏着。
“太好了!”瓦朗想要坐起来拿,但是咳嗽立刻阻止了他的企图。这位病入膏肓的青年不再意气风发,颓唐地躺回病床:
“啊,好吧,罗夏大人,您第二次救了我,既然我的命已经完完全全到了恩人的手上,您就拿着它吧。如果您把我当人对待,请善待它,如果您看清我是多么糟糕的烂人,就把它狠狠踩在脚下、尝试着破坏它。”
最后谈到破坏驴皮,瓦朗还流露出小小的期待与异样的兴奋:“我试过了,这张驴皮就是执拗地保持完好,您要是能击败它,我即便成为幽魂也会为您鼓掌喝彩。”
这孩子不但身体有问题,精神也不太正常啊。
罗夏狐疑地用奥术视觉查看。现在他的这个法术已经到了紫色熟练度,不但能观察到驴皮上点点的灵光,还能朦胧地瞧见病床上的瓦朗与手中的这一小块驴皮有若有若无的联系。
瓦朗浑身蒸腾起薄薄的、如烟似雾的白光,汇入这块黑漆漆的皮子里消失不见。
“如果你状态好点,可以和我讲一讲它的故事。”
“它的故事就是我的故事.”瓦朗咳嗽止住了,以尽可能小的声音陈述回忆:“您已经瞧过这张灵符原来的样子,也见过它上面的文字.”
“只要许愿就能实现?但会缩小一次.”现在皮子的大小巴掌都不到,罗夏不禁笑出声:“你许了多少愿?”
“这还重要吗?您也瞧见了,我在这半年里风光无量,几乎是掌握瓦卢瓦最大财富的人,虽然并不属于自己但您该知道,拿黄油的手绝不会干干净净总之我满足了,我,我又不甘心!”
他讲述了当经理以来的事迹,不断出入达官贵人的府邸、辗转流连贵妇小姐的榻上,一张巧嘴让所有带着欲望的男女满意,许诺这些人收益回报,而把真金白银的本钱转移到国王陛下的府库,从公司转交给财务大臣
“我享受这一切,回过神来驴皮已经只有原来的一半大。而今年春天有个该死的矿工从次级位面逃出来,我还以为公司会完蛋,事实差一点就如此,我再许愿,奇迹发生了,那个呆瓜居然加入了邪教,我们把事情全部推给地下教团.
“不出所料,这张神通广大、冷酷公正的皮子又收走了我的生命,到了巴掌大小,我的药剂供应商也消失了.”他还有个猜想,但不敢说。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