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修士面色微变,他犹豫了一会,慢慢放开对罗夏的压制。
因此罗夏的领域自己扩张了,但是对他而言需要转化的魔力通量更大,负担也更大。
两个领域形成动态的平衡,不同的力量在界面上交汇和抵消,边缘细小而不可见的晶体颗粒凭空析出,又很快在激流中破碎消灭。
随着领域的扩大,罗夏所见的异象也变得更加模糊,原本就是雾里看花,现在连那模糊的雾也要消散了。
他的大脑好像也随着循环的魔力在搅拌沸腾,太阳穴随着心脏跳动一齐咚咚地敲打着鼓点。罗夏在节点要消失的最后一刻伸出手,当然节点并没有实体,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更像是象征上的调整,试图撼动节点。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罗夏也说不清楚,但他有一种直觉,节点可以随自己的意志产生变化。
罗夏的直觉是正确的,但他不知道最后一刻触动的是什么东西。
“.”弗雷迪刚刚喘过一口气,却感觉自己吸入了一大口寒气,从胸膛冻到天灵盖。而他说出口的一句话也缓慢了下来。
辛格列夫此时向黑修士扔出锤子,但他的动作和锤子的运动都变得迟缓。
寒冷,凝滞.整个场域的能级都在下落,在跃下的时候伴随着新的魔力诞生。无论是诗人还是小煤球都感到自己的意识和肉体好像在脱节,以及获得了一项新感官。
只有矮人完全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老者也察觉到了罗夏领域的变化,他不再犹犹豫豫,干脆地停止教堂内的超重力。这个过程很快,原本罗夏的相域能够存在的前提是有黑修士领域的对抗,现在循环的魔力挣脱出束缚,奔腾着向四面喷发。
循环被打破,罗夏也一声闷哼停止自己的动作,现在模糊的节点彻底失踪,一道无形的冲击洗涤了主厅的空间,尤其是暂时把老者“洗刷”了個通透,直直栽倒下去。
“咦?这种感觉没了?”诗人咂摸着刚刚一瞬间的体验,虽然肉体经历了苦寒,但新感觉是美妙的,他感觉如果那时拨动琴弦,一定会发生有趣的事情。
可惜内外的领域都解除了。
罗夏一抬手,黑修士从自由落体转为缓缓飘落,蝙蝠四散着从主厅逃离。
此时辛格列夫和弗雷迪都抡着锤头琴头步步向老人紧逼,但被罗夏拦了下来。少年此时终于能看清楚黑修士,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灰修士才对。
他的袍子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