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残钟的声音敲响。
又有客人来了。这次修士没有在主厅等待,而是直接来到敲钟的钟楼。
“软梯哪去了?”钟塔多了一副抓钩,来人戴着大檐帽,还别了只秃得几乎只剩羽管的鸟毛,他是侯爵的使者、传令官,必要的时候还能客串刽子手。
“出了些意外。”
“好吧,不管那么多,我是来宣读新通缉令的。”
“又有哪些能人异士可以逃脱侯爵大人的律法?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听了。”
“注意你的态度和危险言辞,修士!”他掏出一沓通缉令,有的有画像,有的没有。
“奇怪。”传令官发现自己遇到职业生涯中罕见的怪事——通缉令中夹带了两张空白印刷纸:“这不可能,出发前我确认过了!”
“哦?”黑修士不动声色缩起了自己的触手。
“好吧,是我疏忽了.”对方试图再清点一遍,但是黑修士礼貌地送客:“先生,我这没有什么可疑人士。如你所见,现在只有我自己。”
传令官开了个自以为好笑的玩笑:“您就是最大的可疑人士。”侯爵与修士之间过去确实发生了不少误会和冲突,而现在两方缓和了许多,不再尖锐对立。
“很高兴侯爵大人和您还保持着敏锐的直觉。”
当这位客人走后,又有人上门。
“真热闹”黑修士一愣,来者高瘦、耳朵残缺。他是精灵,而且很有可能曾是奴隶。
“我是代表侯爵的宫廷法师请问您有看到一位少年吗?他是法师,头发颜色是.”宫廷法师的使者满是紧张和结巴。
修士干脆地打断问话:“告诉伱的主子,有个毛头小子要找上门来咯。”
“我没有主人!”精灵的脸色微微变红,懊恼地拉起兜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