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的就是和楼一样高的小山丘在缓缓移动,持着古老的木杖荡着催人灵魂离体的摇铃。
还有众多衣装古怪的人簇拥在牧羊人周围,又有鼠皮的小个子,比起矮人更像瘦弱的地精,人手一只报纸喇叭咿咿呀呀尖叫、歌唱。
无论马车还是行人全部被迫驻足,甚至被突然从阴影地出现的队伍裹挟,还有踩踏的痛呼声传来。又有一伙浑身烧伤、如僵尸一样的人在街道上乱窜,当阳光穿过雾气照耀到这些人身上时,又浑身燃烧起来,全城都出现了火灾。
出租马车的车夫、乘客仓皇弃车,鼠语者和马建立了沟通,笨拙地尝试驾驭。游吟诗人则爬上车的顶棚,在魔法喇叭的簇拥中继续弹奏他的歌:
“舞台空空,我们为何存在?
“在被遗忘之地,我已经知道结局。
无论如何,演出继续,我们所向披靡!”
不知道为什么,大部分堕入阴影地的居民重返风暴城,被传送到了他们曾经生活最久的地方。
有的幸运儿还能回家,还能见到自己的家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还有的则被当成入室的小偷,被陌生人痛打、驱赶到门外,然后一齐见证鬼怪横行的街道。
两座城市重叠在一起。被埋葬和遗忘的、过去的风暴城把现在的、现实的风暴城拖入巨大的混乱与狂欢中。
在雾与惊叫、悲欢离合中,伊斯塔尼的王都经历一场百鬼白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