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轮齐射和“守护之钟”的较量,帝国军指挥官意识到了敌人的克制手段,火枪填装后转变为自由射击。
敲钟教士不甘示弱,拿出浑身力气连续狂敲,除了罗夏的腐殖土脑袋,其他人全都嗡嗡的。
(千里之外,和分身通感的本体脑袋也是嗡嗡的,耳鸣都出来了。)
虽然连续敲击后神术的效力似乎减弱了些,但是自由射击的子弹密度比齐射小,攻守又达成了微妙的平衡,允许进攻方不断逼近到阵线的百步内,所有人都能看到帝国佬紧张的脸。
方阵的指挥官见时机成熟,他发出指令:“冲锋!”
钟声没有停止,罪犯、匪徒们兴奋地撒开了腿,他们“嗷”地一声向前冲。如果能收割到正规军的脑袋,那他们活下来后就能吹一辈子。
七十步、五十步、三十步
对面下一轮填装完毕,但冲锋的赎罪军正对枪口毫不畏惧,相反紧张的是对方,敌我所有人都相信“圣军”刀枪不入。
罗夏默默以稍慢的速度冲锋,放低了身段,把赎罪军的大伙护至身前。
砰!砰砰!
新一轮枪响,罗夏的临时战友们全部倒下,结束了他们携带罪恶的一生,羊皮纸边角料做成的赎罪券被鲜血染红。
不当显眼包的罗夏一头扎进倒下的士兵中,顺便给自己上了个灵甲术。即便是土制的身体也应该保护好,要是把胳膊什么的打掉,土撒一地自己不就露馅了吗?
他意识到神术是以钟声为载体时就猜测,加护很可能在距离上衰减得厉害,否则没必要让赎罪军在外围,当和移动钟楼远离时,环境中魔力的微妙变化也印证了罗夏的想法。
当冲锋的赎罪军只剩零星站立时,教会的护教军、仆从军又逼近了阵线,而且没有伤亡。对赎罪者的死他们毫不意外,可能许多人还认为这些人渣能为主的光荣赴死是他们的福报。
方阵前两排架起超长的火铳,在五十步的距离向帝国军齐射。在近距离下,更精准的射击瞬间对帝国军造成重创。
说好的伟光正呢?怎么心这么脏?!趴着观战的罗夏为了更好的视角,脖子以正常人不可能的角度抬起。他捏紧了“战前赎罪券”,好家伙,这是催命符啊!
而他更强烈的感想是:现在帝国居然处于劣势!罗夏有些意外,毕竟他要分身过来就是为了探查帝国对光明与秩序教会神术的压制手段,但至今帝国只有挨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