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介绍了一大堆,身旁的洪堡大师沉默、点头然后微笑:“好的,大部分.我没听懂。”
奥托难得听两个法师(把堂堂帝国宰相当空气一般)谈话,默默听着,不明觉厉,然而没想到大法师也听不懂晚辈嘀哩咕噜说的啥,更没想到大法师很直白地承认这一点。法师和政客不一样的做派总是能给宰相小小的冲击。
他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在后座咳嗽一声:“抱歉,先生们。老夫还和阿尔伯特陛下有约,能把我送到王宫吗?”
洪堡点点头:“如您所愿,先生。”然后他扭头问罗夏:“为什么车还不走?车夫呢?”
“您坐的就是驾驶位,司.车夫被您关在外面了。”外面安德烈拍门拍到手都麻了,他不停用传讯术呼叫罗夏,期待他提醒洪堡大师换座。
洪堡再点头:“原来如此。”然后不紧不慢地下车、绕半圈坐到后座上。
是不是自然系法术修炼久了,是不是要么返璞归真,要么天然呆?罗夏发现洪堡大师之前表现的“沉稳”还可以换个角度去理解。
不过不排除他是故意的,证据是大师一上车就东摸摸西摸摸,然后死死把住方向盘,无师自通进入“驾驶姿势”。而且就算车窗做了隔音,安德烈敲门叩窗的时候洪堡肯定能听到。
安德烈上车用传讯术向罗夏抱怨:“罗夏老师,你也不提醒大师。”
“你可以自己提醒他啊,双层玻璃隔音又不隔传讯术。”
“我用了!但大师没有理会我。”安德烈一边开车一边抱怨:“我觉得大师肯定很想尝试驾驶,他对这车感兴趣。”
“没错,我是感兴趣。”洪堡突然加入传讯术的对话把安德烈吓了一跳。罗夏已经经历过这回事,所以保持淡定:
“我就说了,传讯术并非绝对地私密。”
洪堡又问了许多问题,得到什么“悬架”“差速齿轮”等新名词。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马力、速度等指标。安德烈结合实际路况,向大法师现场演示和教学如何加速、转向、刹车。
虽然三个法师用传讯术聊得火热,但我们伟大的帝国宰相奥托先生听不到一点,在老年人退化的听觉下,他觉得车厢内安静得过分了。
原本他应该沉默,但想想自己来这里的使命,咳嗽一声想要打破“宁静”。宰相大人的咳嗽打断三法师热火朝天的谈话,罗夏扭头侧目、安德烈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宰相大人,洪堡更是抬手释放一个小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