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凶恶丑陋的胖子并非保镖,而是救国委员会的战争委员乔治雅克,一个疯狂但忠于瓦卢瓦的恶犬。
马克西姆没有落座也没有享用美食,而是向房间内的法师陈述:“现在各地的秩序初步建立,但依旧在流血。方才这位先生说得对,必须以这种方式在混乱中完成动员,但也意味着,有许多人借着正义的名号,四处敛财、上下其手。他们吃着旧贵族的尸体和民众的油膏,一部分上缴,一部分肥了自己。”
“更重要的是,”马克西姆叹一口气:“大发不义之财的新贵,为了寻求赦免与保护,积极向委员会和国民会议钻营,污染我们的队伍。借着眼下泛滥的恐怖,攻歼私敌,以及利用新得到的特殊身份包庇掩盖自己的罪行。”
要是大变革成功前的马克西姆,会对这番现象猛烈抨击,语气激昂,而一年后的他,疲倦无奈地向法师们陈述一个事实。
明明公馆内的室温并不热,但当马克西姆说完这段话后,身后的乔治雅克忍不住拿出手帕擦汗。
他擦汗用的方巾非常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