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它只是个徽章,你想要融毁它吗?”
虽然动静很大,但秘印就是顽强地维持紫红色,罗夏简直是在对它拷打、施以酷刑,但秘印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就是不变红。
费尔巴哈只能叫停。紫红的光散去,最后露出红色——不是魔法之光的颜色,是金属的红热现象,巨大的魔力通量下,仅仅是转化出了热,以及一些细微的斑斓晶体。
大师用法师之手捧回徽章,疑惑和遗憾地说:“你或许是大陆有史以来最强的中级施法者,但事实证明中级依旧是中级。”
罗夏有些空虚和挫败。
好在费尔巴哈大师是严肃认真的人,如果是卡诺一定会和师兄一起狠狠嘲笑罗夏,再仔细思考原因,而费尔巴哈立刻就开始评估罗夏的现状。
“方才你表现的,对魔力的操控性已经是大法师水平。在调动塔内魔力的时候,那头红龙肯定是在愤怒却无能地狂啸.”大师爱憎分明,显然对红龙是嫌弃的态度:“不过魔力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魔力的本质?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罗夏有些抓狂。
“世界的起点是原初-原典,分裂和劣化出象征,象征和理念堕化成物质。魔力,它可以看作拨动堕化过程的弦,可以看作是介于象征和物质之间的膜,也可以收束成波和粒子并且进一步堕化成物质界的基本组成。
“很早就有一个片面、粗浅的模型,把象征界想象成天空、物质界想象成大地,我们这些有智性的生命就是兼具有灵和肉的存在。
“所谓法师,能稍微跳起来或能伸手往上够到一点象征,通过改变象征堕化的方向来改变物质界。因此,魔力就是你的‘臂膀’,秘印就是判断你能‘够得到多高’。”费尔巴哈解释道。
罗夏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这和‘打字机模型’描述的机理似乎有些不一致.而且事实上我想自己够到的高度还可以。”
“你说得都对。对魔力、魔法原理的描述,任何模型、理论都是片面局限的。秘法之塔的第一课就会告诉所有学徒,对魔法、世界的真相,我们不过是一群瞎了的矮人摸红龙,有人摸到它的大腿、有人摸到翅膀”
“好了我懂你意思了。”罗夏觉得这个喻象比前世的版本更危险——有矮人摸到红龙的嘴岂不是要填牙缝?
嗯,不过魔法研究确实很有风险,没毛病。
就在罗夏以为自己要无功而返的时候,费尔巴哈突然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