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到十二月马克西姆皱眉,他对这个时间点有些担忧,此时的情况或许比去年还要危险。
最大的问题是,一边帝国军的威胁迫在眉睫,另一边国民卫队的西线主力又成功深入帝国境内,这份战果反而给了许多人麻痹膨胀、大意的可能。
临到最后落笔,马克西姆的心绪动乱到一个极点,他在签署完协定后不免向罗夏吐露疑问:“我或许能猜到你们的意图但.你们的手段不像是法师的作风。”
罗夏一开始还不理解马克西姆的话,他稍稍思考一会后笑了:“什么才是法师的作风?一定要以个体对个体的胜利吗?不错,不妨告诉您,长效禁魔装置已经不能限制我施法,也就是说单凭我一人就足以击杀那位”
他说完却摇头:“但我,以及我们都不会这样做。卡诺大师已经试图向你们证明,施法者依旧是社会的一员。或许有一段历史时期,我们因为和教会的对立、因为错误的清高和世俗保持距离,但现在,施法者和普通人不应该再继续二元对峙。
“那么,假设以我或以其他大法师的暴力去摧毁一個皇帝,我们能得到什么?屈服于绝对暴力的统治?不,我们需要建立新的秩序并非出于恐怖,失礼地说,或许您就是前车之鉴。暴力,只会是最后的手段,即便我们要摧毁帝国,也不会是自己动手。”
相比于在台前冲锋陷阵,罗夏更喜欢从背后给历史的车轮加把劲,狠狠碾死挡在前面的家伙。
“但在我眼里,你,以及奥法元老院依旧是在试图操纵历史的进程。”正如现在的秘密协定,就是法师们试图给战争书写的剧本。
曾经有一段时间奥法元老院似乎对世界局势的反应格外迟钝,各国的行会也各自有不同立场,而在某个时间节点后,他们突然团结起来,步调一致地介入和干涉起这场战争。
马克西姆嗅到了危险的信号,而直觉告诉他,这种转变和这位年轻的元老有关,不同寻常的年龄、激进、超越常理.
“操纵?这是轻率的指控。每个团体,每个人都是在出于自己的理想信念、出于自身利益在历史中做出行动,我们也不例外。包括今天和您签署协定这个行为在内,依旧是在你们的‘规则’行事。我们愿意按照游戏规则玩,就已经是最大的善意。”
否则更多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都可以用出来,用魔法进行伪造、暗杀等都是轻而易举。不过在罗夏看来,此等行为最多只能破坏规则,而不能建设更好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