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蒂咯咯地笑了起来。
虞博雅在一旁冷冷地瞥了温蒂一眼,显然是对面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充满了厌恶,他催促道:“陈哥,跟这个毒贩的鹰犬有什么好说的,我们的时间可禁不起在这里挥霍,快走吧。”
然而陈莫凡并没有立即离开,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温蒂眼神中那一抹无奈与挣扎,心中若有所悟:“你应该不是出于自愿走上现在这条道路的吧?”
温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而苦涩的笑容,仿佛在嘲弄命运:“故事讲起来可就说来话长了,不过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彻底解决掉逃出去的那伙人,你真的想好了要耽误时间在这里听一个毫无价值的故事吗?”
陈莫凡平静地回应:“有没有价值,总是要听了才能评价,不是吗?”
温蒂深深叹了口气:“欢乐颂,这种故事你应该看过吧。对有些人而言,子嗣只是他们的投资产品,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出生在较为偏远的山区的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命运便牢牢生我们的那些家伙所绑定了。”
温迪的声音略带颤抖,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续道:“男孩或许还能被视为长期的投资,以期待他们将来能够养老;而对于我们这些女孩来说,命运却截然不同我们更像一件商品,被迫以高价卖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想要逃离这样的命运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作为父母,他们随时可以用亲生女儿失踪的理由,利用执法局的力量将你找到。至于报警求助,更是天方夜谭,只会让事情被简单归结为家庭矛盾,然后调解了事。”
“原生家庭,那是一座无形的樊笼,我们生于其中,成长于其中,是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的枷锁。如果不出意外,我们的命运便是在这樊笼中徘徊,适应、习惯,最终成为构成樊笼的一部分。”
“而有的赌鬼,更甚逼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去借高利贷,来供给他赌桌上的挥霍。”
“高利贷,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还得起的,就算还得起,他们也会让你还不起。”
“在我们那里,许多像我一样的女孩,可能会被迫走向黄播和情色交易这样的绝望之路。然而,我的天赋在药理方面却为我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让我成为了制毒师。”
“结果就如你们所见,现在我出现在了这里。但尽管身处此地,我那赌鬼父亲依然念念不忘如何将我最后的价值榨取出来。”温蒂就这样说着,仿佛自己只是事件中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