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一软,“薛姑娘”
姜离脚步不停直奔内室,待进了门,便见付云慈额头缠着白布昏睡着,柳氏和付晟瞧见她,似见了救命稻草,“薛姑娘——”
姜离点头,挽起袖子上前问脉,探了脉息,又看额角和胸口的伤处,不多时道:“幸而付姑娘病中无力,额头的伤并不算致命,眼下糟糕的是她大悲大怒,气短心痹,气逆不降,四肢厥寒,再加上两处外伤,或可有损性命”
她语速疾快道:“何时用过汤药?”
翠嬷嬷忙道:“还是昨夜四更天用过。”
姜离一边取针囊一边道:“去备汤药。”
翠嬷嬷应是,姜离又从锦被下掏出付云慈的双手,一边揉搓一边道:“怀夕,行间、中封、商丘——”
怀夕闻声爬去床尾,将付云慈双足露在外,找准穴位活穴。
很快,姜离在付云慈双手施针,手太阴经荥穴鱼际主心痹气逆,少阳经荥穴液门主四肢厥冷头晕,手心主原穴大陵、经穴间使、络穴内关主心逆心悸与惊恐不安,皆针刺入三分,又至床尾,针刺脚踝内侧的中封、商丘二穴,刺四分不动,后至大脚趾与第二脚趾之间的行间穴,针刺四分后取出,见一抹黑血流出,她缓缓松了口气。
姜离额上漫起一层薄汗,先将黑血擦净,又一边观察付云慈呼吸脉搏,小心翼翼掌握其余几穴的针刺深浅,半刻钟后,她取针直身道:“再等一刻钟付姑娘应能醒来,但她如今气逆难平,醒来多半也难除惊妄,届时侯爷和夫人还需好言安慰。”
怀夕上前给她拭汗,姜离扫了一眼外间,“那几位便是徐家的嬷嬷?”
柳氏红着眼,付晟面如锅底,付云珩愤愤道:“就是徐家的人,她们听到了流言,竟然要来验身,我到要让徐令则来给个说法!”
姜离拧眉道:“只一夜功夫怎会传出此等流言?”
付云珩气的不轻,“已经让府中护卫去查问了,鹤臣哥哥那边我也派人去知会了,前日找我姐姐的时候,是有些香客看见,但当时也只说和姐姐走散了,后来半夜找到姐姐时,根本没有一个人瞧见,这流言真不知怎么起的”
付晟哑声道:“是不是玉真观?”
姜离摇头,“不像玉真观,传出此等流言者,似乎和付姑娘有何深仇大恨,想令她声名扫地”
付云珩忽然道:“莫不是凶手所为?”
姜离想了想,仍摇头,“凶手犯的是死罪,他眼下最害怕的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