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最前,进门见此场景,撕心裂肺道:“阿慈!你非要求死吗?!”
裴晏进门时,正看到一抹血色从姜离指间溢了出来。
她夺下银钗退后两步,沾血的银钗“吧嗒”落在地上,而她掌心被划出寸余伤口,血流不止,怀夕适才离得远,此刻惊然捧着她的手,“姑娘,你——”
她立刻去拿止血药,姜离却只悲切地看着付云慈,“付付姑娘,你可知这世上多少人拼尽全力才可活命?你又可知这世上多少人拼尽了全力也难以活命?姑娘父母双全,家人在侧,只为一场谣言,便要令亲者痛仇者快吗?”
怀夕为她上药,姜离吃痛地轻嘶一声,裴晏就站在门口不远处,视线在她手上停留片刻,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付云慈适才那一击已拼尽全力,此刻只闭着眸子默默流泪,柳氏歉然地看看姜离,又看看付云慈,亦无措地哽咽起来。
徐令则站在门口,“阿慈”
付云慈早间见过王妈妈几人,此刻衣衫齐整,倒也不忌讳见外人,听见徐令则的声音,她肩膀瑟缩一下,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付云珩心急道:“阿姐,何至于如此?何至于如此!你当成要抛下父亲母亲抛下我吗?薛姑娘两次三番救你,你怎能如此辜负?!那谣言起的诡异,我们都在查来处,不出三五日,定能还阿姐清白,阿姐怎能”
“付姑娘一心求死,只怕不全是因为谣言。”
裴晏默然良久,此时开口,言辞间冷意慑人,像为何事动了怒气,见付云慈不答,他继续道:“谣言我已替姑娘查到了三分眉目,确是有心人故意传播,但比谣言更要紧的,还是要解姑娘之惑,因姑娘自己也并不确定真相为何。”
裴晏一言,徐令则听懂了前半段,后半段则是一头雾水,付家几人似懂非懂,只知裴晏所言多半和付云慈遇袭有关,但眼下她了无生念,如何才能让她说遇袭经过?
“我我只和薛姑娘说话”
就在无人怀抱希望之时,付云慈忽然语声微哑地开了口,众人一惊,立刻看向姜离,姜离手掌已被怀夕包好,她也有些意外。
这时付云珩反应最快,“好,好,只要阿姐好好的,阿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们先出去,薛姑娘,劳烦你了”
如此一言,众人鱼贯而出,只留了姜离一个。
室内安静下来,付云慈抹了一把眼角,睁开眸子,泪光盈盈地望着姜离。
待姜离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