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之中寻了两本专研骨伤的医书来看,到黄昏时分,她又拟得两道新方,忙命人给郭淑妤送去,郭淑妤前日言行虽多有保留,但姜离为她所救,难免多有牵挂。
翌日晨起,天上又细细碎碎飘起雪粒来,窗台檐下结着冷霜,寒意逼得人只想躲在屋内安闲,然而刚用过早膳,门房小厮快步跑进了院内——
“大小姐,寿安伯府来了人,说她们小姐请您过府。”
姜离一听,只以为付云慈的伤又出了岔子,连忙披上斗篷出门,到了门房,便见来的是个面生的小厮。
姜离问何事相请,小厮道:“大小姐只吩咐来请您,并未说事由。”
如此反倒让姜离松了口气,乘上马车出门,冒雪慢行小半个时辰后,稳稳到了寿安伯府,入府门径直往内苑去,待见到付云慈时,她正靠在迎枕上发怔。
姜离快步上前,“出了何事?”
付云慈示意丹枫几人退下,丹枫退出去前担忧道:“薛姑娘,小姐昨夜做了噩梦,今晨醒来后便有些不对劲,您陪小姐说说话,奴婢们适才都担心死了。”
姜离应好,等人走完了付云慈眉眼凝重道:“薛姑娘,你昨日说的或许是对的。”
姜离听得轻讶,“你是说——”
付云慈紧张地拢着锦被,“昨夜我做了噩梦,又梦到了那夜场景,梦里我极度害怕,可等醒来之后,那夜的记忆似乎更清晰了些,这时我想到你说的话,忽然回忆起那夜我将醒未醒之时的感觉”
“那时我已察觉胸前有一只手在动作,从意识朦胧到完全醒来,应有片刻功夫,此前我恐惧太过只记得醒来后的屈辱,可昨夜我前后一盘算,开始觉得不对劲,那凶手的手在我胸口游移是不错,可可他似乎并非猥亵之意,因他自始至终停留在一处,也就是心口附近,他或掐或按的动作,也只在此处”
付云慈轻轻覆上自己心口,忍着不适仔仔细细回忆,“他那动作,不像是起了邪念,倒像是在确认什么”
姜离也覆上同一位置,“确认?确认什么?”
她用了些力道按住自己心口,但掌下除了心腔有力的跳动,再无别的意象,而在这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了那日义庄所见,前两位死者尸体腐烂见骨,后三位死者虽还有个人形,可这五人还有一条被所有人合理化的共同之处
姜离猝然起身,“竟是这样!”
付云慈惊疑不定,“是哪样?”
姜离心跳的极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