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说道:“爷,明儿一早不去地里抓蝈蝈了,我歇一天。”
他当然并不是真歇,点药没了,他要买一些朱砂、松香和蜂蜡重新配制,这一天大抵不能去县城卖蝈蝈了。
杨氏带着阿大和阿二来了,一进门眼睛盯着点心上:“不过年不过节的,爹娘怎么舍得买这么多好东西来吃?”
沈山说道:“是阿池在县城卖蝈蝈,有老夫人看他年纪小赏的。”
沈持竟去卖蝈蝈赚银子了,怪不得一天天的往县城跑。
杨氏震惊之余看了眼阿大和阿二,又酸又自满地说道:“阿大阿二没这个本事,他俩呀只会念书呢。”
老刘氏满眼宠溺地搂着两个孙子:“念书费头脑,快坐下来好好吃些点心补补。”
张氏带着沈知秋也来了:“阿秋这孩子才将在屋里温书呢,我叫了好几遍才肯出来,你说说怎么就这么迷书本”
沈持:“”
他瞧着沈知秋不像沉迷学习不能自拔的学霸啊。
他们抢着吃点心去了,沈持回自己屋中。
次日早晨他睡了个懒觉,起来吃了水煮蛋和菜粥,而后揣着铜板去村头的药铺买松香和朱砂,还有蜂蜡,上次与掌柜打过交道,算是熟人,因而他很顺利地采买到药材。
买到之后当然要回家配药。
到了黄昏时分,阿大阿二还是阿秋蔫头耷脑地回来,进门就舀起从井里汲出来的水猛喝,可见在私塾渴坏了。
杨氏满面笑容地问:“今儿念书这么刻苦啊,连口水都没喝上?”三人一言不发。
她看见阿二的手肿了,上前一把拉住问他:“阿二你的手怎么了?摔了?还是被谁欺负了?娘找他去。”
阿二抹了一把通红的眼,咬着嘴唇不说话。
“哟,阿秋,”杨氏瞥见阿秋也哭了:“你怎么也哭了?你们哥仨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她气势汹汹地要去找人算账。
阿大突然大声哭起来,他伸出同样高高肿胀的手掌:“是被先生打的,我们被打手板了”
“怎么会被打手板?”杨氏愣怔着问。
“背不出书来。”阿大委屈地说道。
杨氏心里打着鼓,没底气地说道:“许是沈家的祖坟才开始冒青烟,哪有这么快呢,你们多背不就背出来了吗”
说着安慰了两个儿子一番,让他们回屋歇着去。
朱氏在屋里听见了,忧心忡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