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书院,他还算斯文地咬了一口,酱汁爆到了嘴里,他睁大眼睛,不相信一块豆腐能做的这么好吃,接下来迫不及待吞了,竟是没有品到极致的味道,他后悔得直皱眉,心想下次一定细嚼慢咽。
沈持拿一块豆腐换了个白水煮鸡蛋,觉得不亏不赚吧,当然他也没想过从江载雪身上占便宜,剥开吃了,这个不常吃肉的朝代,要是咱不保证每天一个鸡蛋,那对身体不太好。
江载雪又拿出一块酥饼掰开一块强塞到沈持手里:“你尝尝我们家做的酥油饼。”
沈持又给他一块豆腐干,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他心想:在这里读书的日子真好,满满的松弛感。
“听说你会让蝈蝈唱出韵律?”吃完饭,江载雪邀他去书院的林荫道上走走,他们边走边聊。
书院内绿竹清幽,水声叮咚可人。
沈持微愕:“江兄从何处听说的?”
“周夫子说的,”江载雪说道:“什么时候给咱们瞧瞧你的绝技?”
沈持:“”
周渔还挺大喇叭的。
江载雪又道:“夏天的时候我娘在县城买回家一只蝈蝈,叫的可好听了。”
沈持的心一紧:“”不会是从他手里买的吧。
“一次我把它从笼子里拿出来,”江载雪的话不少:“你猜怎么着?”
沈持:“它咬你了?”
江载雪笑着摇头否定:“我掀开它的翅膀,看到底下点着好几处朱砂点,我用指甲刮了刮,那朱砂掉了,谁知朱砂一掉蝈蝈的叫声也变了,跟呛了烟似的,‘极——极——’,难听死了”
从娇滴滴的歌姬娇娘变成了瓮声瓮气的抠脚大汉。
“江兄,”沈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家是不是住江家胡同”他报出一个地址。
“咦,你怎么知道?”江载雪惊呼。
沈持找了找说辞:“大概或许,江夫人是从我手上买的蝈蝈。”
“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江载雪眼睛一亮。几个月前,他娘江夫人回家后说过买蝈蝈的时候遇到的一对兄妹的事情。
此刻人对上号了。
沈持:“江兄也有个妹妹吧?”
他还记得江夫人母女俩。
江载雪朗声大笑:“舍妹淘气,让沈兄见笑了。”
“我妹子也一样,”沈持说道:“都是淘气的岁数。”他向江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