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由分说,将绸缎裹在南缃身上。
直到被送到太子床榻,仆从退下后耳边才清净下来。
紫檀雕花的架子床,黄金茧制的蚕丝被,每一处都透着奢华,铜炉里染着草药熏香,与那人身上味道一样。
确定寝殿再无他人,南缃扭动着身子从绸缎里钻出,蹑手蹑脚走到衣柜前。
约一炷香时间,外头传来脚步声。
凌恒到时就见少女穿得严严实实坐在床边,正纳闷儿侍寝之人应不着寸缕时,却见她身上衣衫甚是眼熟。
“嘿,这丫头。”搀扶着主子进来的刘妈妈眉心一皱,“你怎”
话没说完被凌恒抬手制止,刘妈妈闭上嘴,悻悻的瞪了眼南缃,暗道:小精怪,一眼瞅不到就出幺蛾子。
顺着男子目光朝身上看了眼,知道他在想什么,南缃解释道:“外头大冷天,裹身的绸缎太薄,冻死人。”
刘妈妈还想说话只听主子让她退下,低头恭敬称是,走前不忘朝南缃递去个威胁眼神,似在说惹恼殿下要你好看。
只剩二人后房间又静了几分,凌恒朝床上衾被抬了抬下巴,“被子不比衣衫暖和吗。”
他温润的嗓音并无责备之意,南缃扁扁嘴没回应。
当然不只是因为冷,侍寝规矩要伺候储君更衣,明摆着是要她一丝不挂在男人面前晃悠,那多尴尬,虽不想穿对方衣服可总好过光着。
凌恒淡笑不语,眼里是心明的洞察,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老实的。
少女俏生生坐在床边,乌黑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光洁娇面不染铅华,说不出的玉净花明,那双杏眸略带着吊梢的妩媚,像落入星光般潋滟璀璨。
凌恒蓦地想到幼时见过的小雪狐,清纯又娇娆,一身仙气飘飘,灵动迷人。
他衣衫穿在她身上,紧贴着那如白玉般的娇肌,凌恒不由耳尖一热。
南缃没留意对方反应,低着头,一手摸着腹部忖度着什么。
“外衫穿着不便,换上寝衣入睡。”
男子声在头顶响起,南缃抬头就见人不知何时已行至跟前,将一件月白软缎衫子放在床榻上,后又转身走到衣架旁更衣。
若让她侍寝,便不该说出换上寝衣之言,南缃琢磨着对方话意,见他背对着这边似有避嫌意思。
外衫也好内衫也罢,不管怎样让穿衣服就好,南缃一面琢磨一面快速将衣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