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不明所以,战战兢兢望着管事。
“糊涂啊!”
管事太监一浮尘打在他身上,“昨个儿不是说了吗,南面泉口已修缮妥当,给王爷换回那边,你怎又把王爷领到这儿了。”
小太监一脸懵,茫然地直摇头,“没人说过此事啊,奴才不知,不知啊。”
“兔崽子怎么当差的!”
管事太监又狠狠咒骂了几句,后又朝越王作揖解释,“王爷恕罪。”
“泉宫七八处泉口,依规矩,东面最大两处是帝后和太后所用,南面为宗室,西面是宗室内眷或得到天子赏赐的贵人使用。”
“南面两处泉口正修缮清理,故临时给王爷安排在此,可昨日已修缮完毕,今个儿可以用。”
说着皱眉看回小太监,“我已让人传话下去,给王爷换回南边,这西边的已另安排了位贵眷,你怎不听!”
“真的没人告诉奴才啊。”小太监重重叩首,一连解释,“奴才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
“废物!”管事太监恼火,一脚将人踹倒,又忙着给越王赔礼道歉。
“这么重要的事怎能弄混。”里面婢女满脸悲愤的走了出来,“你们怎么做事的,我家小姐名声都被毁了!”
翠竹后的那道身影还在掩面哭泣,瑟缩在里面不敢出来。
越王脸色阴沉的吓人。
那婢女又急又委屈,只管朝管事太监讨说法儿。
管事太监一面给越王赔罪一面给里面人解释,急的额头满是汗。
“那位小姐是什么人?”侍从询问。
管事太监张了张嘴,像有难言之隐,嗫喏着说不出口。
竹后人几经迟疑才挪着步子出来,披风紧紧裹在身上只露着个头,低垂的脸快埋进脖子里,像只受惊的小鹿,捂着唇不断啜泣。
得知女子身份后越王浑然愣怔,侍从也惊得张大嘴巴。
此女不是旁人,乃兵部尚书千金许昭妍,淑妃的侄女,不过她最重要的身份不是这些,而是———太子未婚妻。
皇宫御书房,女人哭声断断续续。
“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淑妃靠在景隆帝怀里哭的梨花带雨,“侄女风寒初愈,臣妾特意让她到泉宫疗养,皇上恩准,本是母家荣宠,不想却碰上这种事。”
“事情已查明,是泉宫差使传达出了岔子,听说当时昭妍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