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令颐面色淡然,“他是个敢说敢做的,又得景隆帝看重喜爱,他有个这个胆量和资本。”
琳琅叹息一声,“西北民风开放,听说那姑娘能骑善射,胆大直爽,对兵法也十分感兴趣,还时常请教王爷,两人多次在军帐相聊,出双入对。”
“尤其在王爷斩杀了叛贼后,对王爷更是崇拜得不得了。”
“兵士们还说,在大破叛军的庆功宴上,那姑娘还特意上场献舞,当时在场人看得清楚,那舞就是跳给王爷的。”
令颐淡淡地笑了笑,“你是想说他有了新欢,府里要进新人了?”
“没什么奇怪的,就是寻常男子都免不了三妻四妾,更何况亲王,这后院早晚会进人,只会多不会少。”
琳琅摇摇头,神情愁闷,“若真是这么简单,奴婢也不必如此担心了。”
令颐奇怪,“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琳琅忧心地搓了搓手,“小姐有所不知,传言说,那位宁远侯小姐自称有什么感情洁癖,在姻缘上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不与他人共侍一夫。”
令颐眨了眨眼,随之便猜到了琳琅意思。
“人人都知道王爷府里已有您和杨氏,现在外头都在私议,猜测王爷会如何处置府里的女人。”
琳琅越想越揪心,“尤其刚才奴婢听说尚书府把许氏接走了,许尚书是朝廷重臣,消息灵通,他是不是也担心女儿会在王府遭遇不测,所以借着侍疾的由头将人接回府去,实则是护女儿周全。”
令颐拿着绣针的手一顿,“你是说,越王可能为赢得美人芳心而想办法除掉我和许氏?”
“奴婢不敢妄加猜测,只是担心小姐安危。”
琳琅入府时间不长,在她眼里,那位越王冷面冷情,行事果决雷厉风行,这样性子的男人琳琅真没有把握。
许氏有强大的母族庇护,怎么都好说,可怜自家小姐没有家世背景,还是罪奴身份,出了事也不会有人为她撑腰做主,越王若想除掉她,简直比踩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奴婢不想把人想得太坏,但咱们也不能没有防备心,总要把可能的情况都想到了,提前做好防备,尤其这会儿又是王爷和小姐有矛盾嫌隙时。”
这个时候她真不敢保证越王不会对小姐下狠手。
说到这个,琳琅又惋叹避子药一事,若没被越王发现,以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令颐苦笑,低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