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缃迅速抬起另一只手,在凌恒手腕上狠狠一按,那是能让手指麻痹的穴位,凌恒攥着她的手瞬间没了知觉,不受控制地松了开。
“缃缃!”
飞坠的身影像断了线的纸鸢,凌恒惊愕,这一瞬仿若心被掏了去。
扑通一声,江面溅起大片水花,很快便将渺小的人淹没无影,只剩茫茫一片。
南缃被江水吞没,而此刻在京城的令颐却深陷一片火海。
越王府揽月居,滔天的大火包裹着屋子,下人们拎着水桶前赴后继浇水灭火。
“小姐!”
看着被火焰吞噬的房屋,立在院里的琳琅嘶声喊着,几次要冲进去救人都被下人拦了住。
管家焦急地指挥着众人灭火,一桶桶水泼了上去,满府仆从手忙脚乱,幽静的王府此刻嘈杂不堪。
皇宫角楼上,远远便能看到越王府上空弥漫的黑烟,得知火情,京城救援护卫队也赶了来。
被困在房内的令颐几次想出来,却被门口的火光挡了回去,琳琅又哭又喊的推开了阻拦她的人,疯了似的冲了进去
经过半日的救援,大火终于被熄灭,被烧毁的屋子只剩下断壁残垣,黑色余烟飘散在院中,仆从们默默地收拾着残局。
令颐被浓烟呛晕,陷入昏迷,但好在性命无碍。
琳琅守在床边,看着主子左脸上的鲜红,心疼得眼泪不止。
一夜后,令颐终于醒了过来,琳琅欣慰地抱着她泣不成声。
令颐只觉左脸颊火辣辣的疼,她下意识伸手摸去,被琳琅挡了住,“这块皮肤被烧伤了,刚涂了药,小姐不要碰。”
想到府医那会儿说的话,琳琅不忍心告诉主子实情,且此刻的她更为另一件事愤懑。
“这场火也来得太蹊跷了。”
听她这么说,令颐浑浊的眼睛微微一转,她似猜到了什么,深深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前些日子还在讨论越王遇到的新欢,这才过了多久,揽月居便被烧。
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琳琅无比怀疑此事是越王指使人干的,不排除是他为了满足新欢要求,故意来信让府里人安排了这一场祸事,除掉后院的女人。
现在想想,许家果然有先见之明,提前将女儿转移了走。
虽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推测,可谁敢说不是真的?世上哪有那么多巧的事,一件件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