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感觉自己后背有些湿腻腻的,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苏允低低笑了一声,斜睨了一下洪都尉,轻声道:“鼠辈!”
洪都曹勃然大怒的怒了一下,随后干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抬头看向台上不说话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少年就在自己三尺之地,若是引得这匹夫一怒,恐怕自己就要血溅三尺了。
不至于此,不至于此!
但洪都尉内心却是极为恼怒:等过了这一槛,看我以后怎么治你!
同桌几人心下十分诧异,这洪都尉平时鹰视狼顾,行事亦是十分强硬,怎么这会儿却是肚量这么大了?
苏允呵呵笑了笑,低声道:“洪都尉,还有你们几个,你们高的不过八品小官,小的更是连官都不是,朝堂之中的倾轧,又是你们能够参与的。
你们要做这个马前卒,小心被战车倾轧而过,到时候粉身碎骨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你们须得好好揣摩揣摩才是。”
洪都曹这会儿终于是忍不住,低声吼道:“苏允,你不要这么嚣张!
你可知道,一旦我告你一状,朝廷诸公的打击便如同九天之上神人一击,你也好,你叔父苏子瞻也罢,谁能够扛住这一击?
你不思量着安分守己,竟然还敢威胁朝廷命官!”
苏允呵呵一笑道:“我叔父进了乌台都尚且能够安然无恙的出来,难道出了外面,还要畏惧你们新党?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你们势大,我们退居郡县,可你便可以保证这变法能够一直都在么?
司马公声望卓著,又岂是王相公、舒亶、李定这些人能够抗衡的,你背后是王相公吧?
王相公畏惧司马公如虎,一旦司马公回朝,王相公自己都自顾不暇,你这马前卒,还能保全自身么?”
洪都曹神色一僵,其余几人更是坐立不安。
苏允又道:“我叔父安安稳稳的在黄州呆着,你们却还总想着迫害他。
朝廷诸公倒也罢了,以后自然有人收拾他们,你们这些马前卒,不想着好好置身之外,却天天想着搏一场富贵。
呵呵,别富贵没有搏到,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洪都曹脸色发僵,声音都有些颤抖,道:“你不过是一白身,你懂什么朝政,苏子瞻苏子由皆已经被贬谪至荒郊僻野,眉山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