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
然后他去了他曾经待过这个黑人老头和让老头流泪的他的冬妮亚还有克里斯都待过的1号实验室大楼。他曾经待过的实验室的门关着,但旁边冬妮亚和黑人老头的实验室的门开着,一个女孩子惊讶地转惊为喜地看着他盯着他看,她甚至没有问你找谁。他觉得她甚至等着他说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他问她,她知道这个房间里曾经待过的人吗,比如一个黑人老头,好像叫科罗。她说:我知道,不过应该是叫科雷。他说,也许是我记错了。对,科雷。你认识他?她说:不认识,我听别人说起过。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他说,还有一个女士叫冬妮亚的。她说,这我没有听说过。要不要我帮你问一下我的导师?他说,不用了。你知道科雷到哪里去了吗?里面探出来一个新的脑袋,卷卷的头发,也是个黑人,比科雷年轻多了,他说: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我在。那天我上班就听说他被调走了,这两年都没有再见到过他。两年?波历几乎是惊呼了。年轻黑人说:应该有两年了。
接下来波历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在实验室里听萨克逊问了两遍盎格鲁也问过一遍同样的问题,即你在想什么哪?也就是说,他们跟他说什么说了一遍甚至两遍他都没有听到。
他问萨克逊是否听说过一个叫科雷的黑人老头,其实可能是印度人,因为他说的英语带的是印度口音。萨克逊说,我从来不关心别人叫什么名字。盎格鲁说:在这个地方,名字重要吗?
他想也是,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都不是原来的名字。这是一个有没有名字都无所谓的地方。
他们几个研究室和其它部门的食堂都集中在a2楼里。他那些天里每天都关注着第四研究室的食堂。他问过那里进出的人,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叫科雷或者科罗的人。他甚至有两次在吃午饭的时候从头到尾在第四研究室的食堂门口站着,站到再也没有人走进来,站到食堂里负责保洁的女工呆呆地站在门里看着他。
可是这个黑人老头,不管叫科雷还是科罗,就是不见踪影了。他想起来了,自从他离开第一研究室后,他也一直都没有见过他。可是那天晚上就见了。
然后科雷或者科罗就不见了,连同见他的那个酒吧,都不见了。好像他和酒吧就是从地底下升起来的,天亮的时候,或者波历离开以后,又沉了下去。就像波历刚到这里来住在极简的房间里所看到的,那会裂开吐出检测的男女二人或者那个推着午餐车进来的黑人女孩的墙壁。它会在他们走出去之后严丝合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