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里面去过了。送食品或者说饲料进去的,还有打扫卫生的,都是一个可以说是男孩的人,一个长相像南亚人的男孩,他叫罗比。
在他们的实验室里,萨克逊像是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可是进了这里的门后,他一下子变得得意洋洋。他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面,打开一道玻璃门,这里面的几十个小动物跟其它同类型的小动物没有什么区别,该爬的爬,该跑的跑,该呆着的呆着,猫发出猫叫,狗发出狗叫,猴子偶尔地吱吱一下。
波历不知道萨克逊的意思。他也没有问。盎格鲁脸上有一丝微笑。波历觉得这里,尽管这里增加了很多动物,但她并不惊讶。那么多小动物之存在应该是她知道的。
走出这个空间,声音大了起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人说话的声音,非常多的人。就像是后面通着一个会议室之类的地方。
然后,萨克逊把他们带到了里面,推开了另一道门。这是一道铁门,波历感觉得到萨克逊推门时的力度。推门时他顺便似地摸了摸那个叫罗比的站在门边的南亚面孔的男孩。这个罗比波历是每天都见到的,这个罗比总是谦恭地低着头。你跟他说话,他抬起头来看着你的时候,脸上会有羞涩的表情。很可爱的一个男孩,波历估计也就十五六岁。这是他在细胞滩见过的年龄最小的孩子之一了。
顺便说一下,波历在细胞滩七年多了,却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小孩子。最小的大概就是像罗比这样的。
他问过娜拉,她说她也觉得疑惑。这里甚至没有听说哪个女孩子或者女士怀孕的。云吴当时说,他听说过,在这里是不允许怀孕的。若雪当时说了一个微故事,一个给他非常深印像的一句话故事。她说:我们研究室里有一个女人怀孕过。是她跟我说的。后来她就不见了。跟她同时不见的还有一个男人。
汉语里有一句话叫田鸡箩打翻了。形容热闹,形容人声鼎沸。这道铁门被打开后,有点接近这个状态。
其实更准确的,应该说,有一种爆炸感。人的声音,人的声音在爆炸。
还有一种感觉:像是走进了过去的人世间曾经走进去过的慕尼黑的一个啤酒酒吧。那里的酒吧都特别的大,总是挤满了人,站着的人比坐着的更多,感觉所有的人都在讲话,所有的人的讲话把这个很大的室内空间弄得没法听清人的讲话。每一个人都必须扯着嗓子讲话,应该说是喊话。波历或者当年的章程进去过,还说过一些他还没有出来就已经忘记得干干净净的话,可是出来后,他发现他的嗓子已经哑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