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08年5月21日)
是的,又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食堂里吃饭的人还是那么多,可是其中有很多都是新人。当然,也有旧人回来的。他觉得甚至见到了几个曾经在医院里见过的在肿着脸的人群里拥挤着的人。
可是他们对面实验室里仍然是空着的。只有那些生物反应器还在缓缓地转动着。里面的细胞感觉永远是那么多,不再努力增长,但也不减少。不断有死亡的细胞被过滤筛选出来,流到下水道里去。他不知道这里的下水道是怎么一个结构,不知道是否在什么地方有过滤消杀设备,还是就这样汇聚到一起,和人和实验动物的排泄物等汇合成一种叫渗滤液而实际上只渗不滤的液体,然后每天被排到某个地方去。这里的某个地方也许就是大海。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吸收消化这些液体的。
这显然也不是需要他来考虑的问题。这里除了有生命科学家,当然还有其它方面的专家。毕竟这个细胞滩或者研究所以及整个研究院是黑科技遍地的地方。
但是,即使是偶然想到,那也会让人神经紧张。
他更关心的是那么多人到哪里去了。
苏珊说,她一直在打听,可是中心医院的人、还有她偶然在中心医院或者就在这里遇到的人,其中有些跟她关系很好的,所有的人都说没听说过这些肿脸人或者多牙人的去向。可是她安慰我说,她觉得这些人不可能直接被淘汰的。虽然如果他们被放到什么地方去做进一步的实验,也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可是总比被杀害好。她说,活着就有希望。
波历说:可是他们如果真的被人当成试验品,也许真是生不如死。也许他们里面有不少人恨不得死去。
苏珊说:我说有希望,不是乱讲的。因为希望就在我们手里。格莱格跟我的看法是一样的。
波历说:格莱格?
苏珊说:是啊。就是科雷。
波历说:我知道。你是说,他是倒置专家。
苏珊说:是的,就是这个意思。他告诉了我一些倒置的办法,也就是说用什么样的小分子或者蛋白来尝试。
波历说:我知道,就是你要来的这些东西。我也在试着。但是它们对平滑肌细胞和牙齿细胞的倒置作用几乎没有。
苏珊说:我们再试试别的。但格莱格说的节点是有意思的。我们按照他说的各种节点继续试验,也试别的小分子、蛋白,还有各种病毒。
波历现在到酒吧街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