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连到了前面的云吴的身上。
他们几乎忍不住要叫喊出声来，是因为云吴在白光所到之处倒了下去。
这里说连着，其实也不是那么准确。因为光是以众所周知的光速前行的，只不过光划过去后，会在空中留下一道亮的痕迹。
尤其在夜空中。
然后，后面的阿尔贝特站了下来。他可能也已经筋疲力尽了。虽然他们跑过的路并不远，但毕竟是上坡路，更毕竟后面这位是个胖子。
他从身上某个地方掏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放在了耳边。那是一个报话器或者一台手机。
波历抓住了若雪的手臂。他抓住的是一条汗津津的颤抖着的手臂。他抓住她，是因为他感觉她要站起来，或许还要冲过去。
这时，云吴站了起来。他继续向前走去。他是在走，不再是跑了，他走得很慢。
然后他站住了。
他站住不是因为他走不动了，而显然是当然是因为有好几个人从生活区那里向他奔来。在生活区边缘即波历和苏珊钻出来的小房子那里，路灯下，迅速靠近云吴并把他按倒在地的那几个人是穿着制服的。
警察的制服。跟这里所有的人一样，这里警察的制服也是白色的。在夜里分外显眼。在地面那闪闪的红光里，在高原上方路灯的黄色弱光中。
警察们跟阿尔贝特会合后，他们就一起向生活区里走去，然后消失在了波历和苏珊钻出来的那栋小房子的后面。
波历看到，走在最后的阿尔贝特，在房子一角拐过去的瞬间，回过了头来。
他的头上或者说脸上或者说他在路灯光下耸立着的大胡子上方，波历感觉他看到一个笑容。
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那是狞笑还是微笑。反正是一个笑容。
云吴并没有转过头来，波历甚至没有再看到他。他被警察们夹着，被走在后面的警察加上阿尔贝特挡住了。
然后他想起来或者说终于想起来或者说终于想出来了，云吴对他的耳语是三个字的。第一个字的元音应该是ao，第三个字的元音肯定是a。
是的，他看了一眼我刚放开了其胳膊的若雪，这个满脸是泪、长着北欧姑娘模样和身高体型的女孩子。“照顾她”。是的，云吴最后对他耳语的是这三个字，一定是的。他完全可以确定了。
他感觉得到的，娜拉当然也感觉到了，其他很多人应该也感觉到了，只不过对其他很多人来说这事情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