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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历说:我们这个岛?我们在一个岛上?
施图姆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听说你已经来了好几年了。
波历说:没有人告诉过我。我的同事们朋友们也明显的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里有可能是一个岛,但也可能是半岛,或者就是一块大陆的边缘。
施图姆说:这个该死的阿尔贝特。连这件最简单的事情都不告诉你。受累。我跟你们二区的区长阿尔贝特很熟的,用你们华人的说法叫青梅竹马。
波历忍不住笑了:那是说男女之间的关系的。
施图姆说:现在这个世界上还分什么男女、男男、女女关系吗?
波历说:这倒也是。
施图姆说:我跟阿尔贝特在大学里就是同学。后来到了同一个研究所,再后来一起到这个岛上来了。五十年的关系了。
他倒是很坦诚。一开口就像交代什么罪行似的,用中国俗语说叫竹筒倒豆子。
波历想到细胞大爆炸后他们夜间看到的那个毁尸灭迹的阿尔贝特。他面前这个区长这么学究气,这么文质彬彬,他真的没办法跟那个大胡子联系起来。
施图姆说:你说你在岛上没有亲人。可是你这么受上面的器重,你就告诉我吧,你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成就或者说特殊的能力?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
波历说:说不上特殊的成就。只是我在那里先后已经给两位贝诺尔奖得主当过助手,或者说当学生。我认识的贝诺尔奖得主至少有三位。这是我的荣耀。我只是学到了一些东西。
施图姆说:特殊能力呢?
波历说:难道是因为我的嗅觉?
施图姆说:嗅觉?
波历说:我也不知道。我的嗅觉可能比狗还要好。
施图姆直接从微笑爆开,爆成了大笑。波历觉得这个区长还真的蛮可爱的。
施图姆说:怎么个好法?
波历说:比如,我能闻出各种细胞的不同,也能闻出各种基因的不同。
施图姆收起了笑声,连笑容也收了起来。他用一种严肃的好奇的眼光看着波历:这可能真的了不起。
可是,这会是真实的原因吗?波历想。
施图姆说:我非常欢迎你的到来。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里是讲究流动性的,跟我们科研的做法一样,正的负的流动性都是需要的。
波历说:正负流动性?正的是流入?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