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的顾客如果想要续酒或者点其它吃的,或者到底层的吧台去,或者就走到底层和二层的大空间里等服务生来。
他最初走进啤酒花园的时候,当他端着啤酒走到坐着人的桌子旁边时,那些人会停止说笑,有的人看着他,有的人看着天空或者别处。
有一次他故意在四五个聊着的人旁边的一个桌子那里坐下来。那几个人竟然一直沉默着。最后以他们集体站起来走到远处重新坐下结束。
后来,他就端着酒杯往上走,找到某个树丛中只有一两张桌子的地方坐下,或看着一边稍远处几个别墅在树梢上露出的个别房顶,或看着另一边河的一角,即河入海的地方。
今天又是这样一个日子。他走到他经常一个人坐下的这个树丛空间里,这时的阳光已经落到了地平线上,从夹着流入大海的河的两边的山壁之间照过来,正正地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眼睛都睁不开来。
他换了个座位,用他的侧脸去对着阳光。于是他看着的是他们的几栋实验室大楼和其它一些楼的顶部,左边能看到一栋别墅的圆顶。
在他快喝完这一大杯白啤的时候,有人走到了他隔壁树丛里,在那里坐了下来。
然后那里就传来了哭声。
一个女人的哭声。
他本想站起来,去看看是否能安慰一下那位女士,或者至少到下面的吧台去续一杯啤酒。可是他就坐着没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他终于想要动的时候,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那边又来了一个人。于是他又坐了下去。
那个新来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话。说得很轻。但听得出来,是个男人。
那个哭泣的女人说:不要这样。求你了。
那个新来的男人没有再说什么。树丛后面有了不小的动静,甚至有椅子倒在了地上。哭泣的女人还在说:不要这样。
波历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办。去英雄救美吗?但情况并不是很清楚。那哭泣女人虽然说着不要这样,但说得并不坚决,而且是压低了声音地说着。
波历当然已经知道那个哭泣的女人是谁了。她当然就是他同一个实验室的百合。
那个男人又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树丛后面传来了那种声音。喘气声,男人的女人的。
波历更不能动也更不敢动了。他甚至怕他自己扭动一下会发出不和谐的声音来,比如椅子的声音,或者其它什么他想不到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处境不仅仅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