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海浪说: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是否还能见到他们。我是真的想他们。
他说,他妈妈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他妈妈是家里同级成员里最小的。他妈妈是外婆在将近四十岁的时候意外地怀孕生下的,那次几乎要了外婆的命。所以外公最恨的是他妈妈,外婆最疼的也是她妈妈。当然,他说,所谓恨,你懂的,在家里,那都是说说而已。他自己是独苗,也就是说是没有兄弟姐妹的,而且他妈妈生他的时候也将近四十了。
波历很惊讶:这么说来,你外婆和外公比你大了将近八十岁?
海浪说:八十没有,可是也差不多了。所以我很担心。我最后一次离开上海的时候,就是奥曼国际大会那次,外婆和外公都已经快一百岁了。外婆在我临走时对我说,你出去开会,要给我带个外孙媳妇回来,不管是哪国的人,要让她参加我们的百岁生日大典。我说,一定一定。
海浪说,之前他谈过五个女朋友,可是最长的一次也不到两个月。其实他都是被他的外婆逼着去相亲的,他报名参加了几个婚恋平台的征婚,还参加过电视台的征婚节目。都没有什么感觉,见了面之后也就是那样。可是,他一到奥曼,就被雷电击中了。他说:你懂的,就像我们今天经历的那样,一个闪电,就心心相印了。就像有一个诗人写的,闪电印出了心的底片。就是那样的。
他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子算是好看的漂亮的,反正他是一看见汪若雪就被击中了。那是一种“就是她”“非她不可”的感觉。那是一种心理和生理的互动感觉,生理拉着心理,心理推着生理。反正你是过来人,我相信你也有过那种时候,就是全身膨胀,应该说是全身集中到一点去膨胀的感觉。这一点,你一定懂的。
他说,当时,二十大几的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波历理解他,而且他认为来日方长,这个海浪不会在瞬间又无形地消失,虽然在这里,在这个岛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可是他想,海浪在觉得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地点,会跟他说那些绝密的事情的。
所以他们几乎聊了一个通宵,都没有再涉及敏感话题。海浪说他的外公外婆和妈妈,波历也说他章程的爸爸妈妈、素华、可可和以以。正好也有人可以听他说这些,让他能够倾诉那些他害怕会淡下去的思念,那些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脸。
当然他更多地说到若雪和云吴,尤其是云吴最后的壮烈。
海浪说:我真没想到,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