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波历问海浪:你确定吗?海浪说:试试吧。
于是他们每人点了一杯金汤力。海浪说:你的最爱也是我的最爱。然后他们就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来。
让波历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不需要扯着嗓门大喊喊到出门时嗓门几乎要开裂的地步。海浪就坐在他的旁边,海浪说话的时候嘴就在波历的耳朵旁边。波历感觉得到,海浪并没有拔高声音,拉开嗓门,就像昨天在河边那样讲话,而波历听着非常清晰。他以同样的方式也就是说嘴也凑在海浪的耳朵旁边讲话,海浪听着也毫无障碍。
也许这要感谢上海方言,也许是因为这是他们最熟悉的语言,也许是因为上海方言生就为一种适应热闹的语言。也许的也许是,上海百年前曾经是十里洋场,到处都是热闹的荷尔蒙泛滥的地方,而上海方言不知不觉地被转了基因,成了一种特别适应热闹环境的语言。
受累,到哪个山头就会变成哪里的动物。好像有人说过这句话。在这里再待下去,作为作者的波历或许也会变得满嘴跑基因了。
波历甚至觉得,在这个场所听这样的故事,真的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因为,震动的故事在震动的音乐里,高音和低音都在极限震动中,那种碰撞真的是天造地设,天落地合。
真的,海浪讲的虽然不能说是故事,但比所有的故事都更震撼。
这里得归纳一下。下面是波历初步归纳的,谈不上规整,大体上过得去吧。他的反应也就是他说的话能简略就简略掉了。
海浪说,他的实验室不是这里我们看得到的一室二室三室中任何一个。这个地方其实有很多看不到的甚至不在地面上的秘密场所,而他所在的实验室就是其中之一。
海浪说:你们的工作服衣领上都有编号吧。波历说:是的,我是a2511号。
海浪说,我知道,a2代表的是第二实验室,a2楼是你们实验室所在地。
他说,他的衣领上没有编号。木兰也没有。而他们的实验室完全是其他一般的人看不到的。他们的实验室甚至不在地面上。
他回答波历的问题说,不在地面上,却也不在我们这里直接的地底下,而是在海底。
他说,他理解波历他的惊讶,但这是真的。
他们上班也就是到实验室要从地下的特殊通道走过去,要走相当长的一段路。当然了,这段相当长的一段路的相当长一段是有轨道的,也就是说有小火车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