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根没有想到会在医院里见到他。他完全理解她的兴奋。其实他见到她也很高兴。
他问她,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得病住院的。她惊讶地反问我:你怎么知道?
他说:真有啊,是什么人?
她说: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我们的二号楼被封掉了。前天送进来了很多人。可是我们过不去,那里有穿军装的人看守着。这些军人都穿着浅绿色的军服。
他吓得不轻。他问她:你看到里面有长得像东南亚一带的人吗?男的?
她说:我只远远地看到几个人,我看到的时候好像大多数人已经进去了。应该有不少人,男的女的都有,各种肤色的都有。我的护士姐妹们说,这些人都是外面来的。有个医生说,看样子要出什么大事了。或者已经出了什么大事了。
这几天,波历真的有度日如年的感觉。虽然梅根说那里来的都是外面的人,也就是说不是本区的,可是谁知道呢?难道真的是那天,3月9日那天,他跟海浪的酒吧之夜东窗事发了?
他连续几天到医院里去,每次他都直接找到了梅根,可是她没有任何新的消息给他。她只是说,进了医院二号楼的人没有一个出来过。
这几天晚上,他仍然去河边,各个酒吧,啤酒花园,他在酒吧里也跟不少人聊过,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医院里入住了不少人的事。
他也问过他的同事们,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海浪,或者克里斯,他们也都不认识。百合只是笑着问过他,是不是那个男人?他说:你说的是哪个男人?没想到雷果竟然眯缝着眼睛插话了:你说呢?波历有点哭笑不得。他说就是酒吧里跟他喝酒的那个男人。百合说:受累,其实我都没有见过他,只是这两天大家都在说他。他说:都说他什么了?她说:就是说你跟他在酒吧里的事情。雷果的眼睛眯得更细更弯了。他说:那是正常的事情。
他知道跟他们说不清楚,他们也没有恶意。
可是他真的有点崩溃了。
他甚至想过去找施图姆询问海浪的事情,或者如果能见到木兰师姐也好。可是是否要这么做,他真的很犹豫。反正他一直没有这么做。
几天过去了,他过得像过了几年那样。
今天晚上,他仍然是去了河边,又去了好几个酒吧,最后又回到了河边。
他在散步道旁的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他呆呆地看着河对岸。那边今天好像挺繁忙,我说的是那个露出大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