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究相,见到他们后对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说了什么。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转过身来,准确地说是转过来一脸的大胡子。
中国成语冤家路窄,说的正是他们两个人,四区区长施图姆和二区区长阿尔贝特。
教堂赌场一别,却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
两位的脸上都堆起了笑容。
施图姆说:休息好了吗?
波历的第一反应是,下一句应该是:准备接招吧。
阿尔贝特说:年轻人,麻将学会了吗?
波历的拳头忽然又变成了手掌。就这么一句话,这是说阿尔贝特的这么一句话,卸下了全身的武装,让他全身松懈了下来。
有一位个子高大的礼宾小姐,跟门口拉拉队小姐们一样穿着红裤白衣的,走到这两个人面前,说:请二位贵宾跟我来。
他们俩就跟着走了。大胡子阿尔贝特还举起他毛茸茸的手,意思相当于回头见。
波历这才想起,不仅他没有回答他们的那两个问题,他的朋友们也都没有。
这回有了,好像他们集体地醒了过来那样。
娜拉说:天哪。我怎么连反应都没有了?
若雪说:他们好像不记得我们了。
娜拉说:对啊,他们好像只有短期记忆,失去了长期记忆。
海浪说:我不是说了嘛,他们好像不是他们。
波历说:是的,我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这个阿尔贝特问我们搓麻将的事,显然是想显示他的记忆力。可是反而暴露了他的记忆缺失,或者说他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
娜拉说:我好像从那个传说中的魔法里解脱了出来。我这才发现我都出汗了,一身的汗。
波历说:从魔法里解脱出来的好像不光是我们。
他们都没有问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显然跟他有一样的感觉。
二楼的人跟一楼的人好像完全不一样。或者说,从一楼到了二楼,人都变了。
服装和首饰都没有变,变的是人的形态。同样的珠光宝器,同样的衣冠楚楚,可是,就好像从一楼到二楼的过程是一个从魔法或者定心法里苏醒过来的过程。
这意思是说,有的人对娜拉指指点点,有的人盯着若雪看,也有女孩子看着波历,看着就笑了起来。
而,在底层,在酒店大堂里,几乎没有人看他们。
他们对娜拉和若雪的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