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
“九哥,”英俊的少年正是十六岁的曹道梁,他问,“刚才那位夫人和你说了什么啊?”
陆承漫不经心地抬眼问:“怎么?”
曹道梁解释说:“我看这位夫人年纪不大,倒是极为心善的样子。我想请她帮我劝劝馨儿,你说,她能同意吗?”
陆承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半首肯半怂恿地说:“你试试。”
曹道梁于是大步驾马,追上了纪明意的车架。
马车被人逼停,太平半掀起车帘看向来人,她狐疑地问:“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情?”
曹道梁赔着笑说:“不知道能否请你家夫人去云客来坐坐?”
因为纪明意才被人言语轻薄过,太平脸色不善地骂道:“登徒子,做你的美梦去吧!”
“诶,我对天发誓,我不是登徒子,”曹道梁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刚才见到夫人为我们兄弟仗义执言,在下十分感激,是真心有一事相求。请这位姐姐替我行个方便,禀告夫人一声!”
听到他提“兄弟”俩字,太平又皱着眉看向在他身后,缓缓御马而来的陆承。
因为那一鞭子,陆承被太平归类在了拔刀相助的侠义少年里,她敛眉道:“等着,我问问。”
过得片刻,太平从马车里钻出来,闷闷不乐地说:“我家夫人同意了,咱们直接云客来见。”
曹道梁欣喜说:“好!”
云客来其实也是纪家开的酒楼。
这是纪明意同意与他们去云客来的原因之一。
但是显然曹道梁与陆承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到了云客来里头,曹道梁作主开了间包间,几人一道坐进去,为了避嫌,包间的门一直大敞着。
纪明意对所有的成年男性防备甚深,对这种半大少年郎倒是不那么警惕。何况她从小经得多,分辨得出男人眼里是肮脏还是单纯。
眼前两个少年,一个张扬俊美,一个英姿勃发,但目光都不掺杂质,和刚才被他们教训的那个瘸子比起来,有如天壤之别。
曹道梁与陆承坐在一边,纪明意则在他们对面落座。
曹道梁是请客的人,他在这里头年纪其实最大,却亲自为二人斟茶,一边致谢一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清楚——
“让夫人见笑了。今日集市上那位是我弟弟,继母生的弟弟。”曹道梁着重解释说。
纪明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