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今日穿的是件杏黄底的烟罗衫,下身着百花云锦裙,这身衣裳是成亲前葛氏给她新裁的,不大不小,恰把腰身掐得极细,仿佛可做掌上舞般的轻盈。
陆承喉头微动,他神色冷硬地收回视线。
那日纪明意为他上药,还俯身在他胳膊上吹气,回来以后陆承便入了个极其旖旎荒唐的梦境。
陆承虽混迹赌坊,但在男女之事上从不曾胡来,几乎与父亲一般清心寡欲、洁身自好。
可那一夜。
他梦见了一个女子乌黑青丝的发上簪着一束红海棠,生的是凤目流转,笑起来犹如满面桃花。若凑近了,鼻尖好像还能闻到她身上类似佛手柑的清淡香味。
女子皮肤也像剥了皮的荔枝一般,是熟透的颜色,白白嫩嫩,若捏一捏,似乎还能掐到满掌的汁水出来。
海棠荔枝汁水
陆承于梦中骤然惊醒。
他喘着粗气,乌发被汗水沾湿,满面不正常的酡色,亵裤中是一片湿淋淋的痕迹,提醒他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方才梦见了谁?
梦里是谁在俯身抚摸他、甚至用唇瓣一寸寸地沿着皮肤亲吻他?
陆承的眼眶赤红,他闭上双目,鼻翼无法克制地翕动,粗糙的手指捏紧了衾被。
守夜的松柏听到了动静,忙跑进来问:“公子怎么了,有什么吩咐小的的?”
陆承一身湿汗,他哑声吩咐道:“打桶水来,我要沐浴。”
他褪下长裤,又说:“把这个拿去洗了。”
“不许给别人瞧见。”陆承的声线有紧绷的颤抖。
松柏接过亵裤时就闻见了淡淡的腥味儿,松柏十五岁,是早已晓得人事的年龄,倒没大惊小怪,只是笑着说:“恭喜公子,公子是开了精关了。今夜之后,您这就算真正成个男人了。”
“要小的禀告老爷,让老爷指派几个年幼的婢子来伺候吗?”松柏贴心地凑上前问。
大户人家里头,开了精关以后的男子和婢女厮混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只要不弄出子嗣来,没什么要紧。
更荒唐些的,睡书童小厮的公子哥也不在少数。
谁想陆承却狠辣瞪他一眼,厉声道:“今夜的事,敢流传出去,我唯你是问。”
松柏缩了缩脖子,紧张地说:“是。”
陆承抬起脖颈,反复平复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和下腹的燥热,脑海中却无法避免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