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点受不了。
整个会议室参会的人员,论级别基本都是侯皞的上级和首长,这么多首长来斥问他,谁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承受住?
被侯皞询问的张学文回答道:“很安静,过分的安静。”
“过分的安静?”侯皞诧异地看了眼张学文,“老张,你这形容词都让我迷糊了。”
“以一个普通平民的身份进入防守严密的军事重地,常人会有什么表情和情绪?”
张学文点了根烟,又给侯皞递了根烟:“换做是我,肯定惴惴不安吧?怎能做到那么平静的?”
他把房间的监控视频进行倒放,再快速放给侯皞查看。
吕舜从20:45分被安排进入基地专门收拾出来的招待房以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到现在23点15分,其它的动作一概没有,既没有上厕所,也没有起身喝水,就如此目视前方,简直像个木头人。
“这是平静吗?”
侯皞快被张学文气死了:“你确定他身体没出什么毛病?”
“这么挺着背脊落座,是完全的军人坐姿,需要腰部、腹部、臀部一起发力。”
张学文自然有论据,为了保持上身挺直稳定,腰部需要保持一定程度的紧张,腹部的肌肉更需时时刻刻轻微收缩,给腰部提供支撑力,这意味着吕舜是有意识这么做。
如果一个人身体有恙,哪能几个小时保持这种坐姿?
“按照你说的,只要他没有出声要求,我们绝不能打扰他的歇息。”
张学文努了努嘴:“会议开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开始审问?”
“注意言辞,”侯皞提醒他注意,“会议内容比较复杂,首长们现在也不能立即敲定接下来的事宜,接下来还有几个会议,你帮我盯着,一定要保证吕舜的安全。”
“放心,招待楼外面,可是有两个卫兵连队的保护。”
张学文叹气,先不说整座军事基地已经进入了最高戒严状态,外围不可能有无关人士闯入,其次,基地内专门用来招待首长入住的那栋楼,也被重兵把守,团团围住。
即使是他这个暂时的安全负责人,想要进去,也必须被卫兵多次检查证件和进行全身安全检查。
侯皞确实很忙很忙,和张学文交代清楚以后,立刻又要去参加会议。
张学文则继续坐在监控室,目光沉思地凝视监控屏幕,不禁喃语:“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