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公用电话基本打不通,打通了也无人接听。
这时若是生病了,那可就惨了,连药店都在抢购、挤压中全部关闭了。
医院也宣布关闭,无法接待更多的病人,一部分医生被集中到某处统一管理,唯有上层阶级的人们才能在这个时候看病和有药可用。
普通病人,无论是小病还是大病,都被医院赶走了。不,用赶走来形容不算过于准确,医院不赶人,反正医生和护士都跑了,你不走还能继续留在医院吗?
网络支付和交易系统也崩了,维修时间遥遥无期。
伦敦作为全球屈指可数的金融市场,同样无法幸免地跟随崩溃,无数人的财富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每天绝望跳楼的人络绎不绝,当局已没有能耐阻止和收尸,全城弥漫着尸臭的味道。
吕舜发现“j”说得对,光靠杀人,是阻挡不了秩序的恶化。
当天夜里,多了上百双没了上半身的小腿,放在和平时期,足以成为震惊全球的怪谈,可放在现如今的伦敦,连成为怪谈的资格都没有,毕竟许多处大厦的一楼,堆满了跳楼的尸体,也无人收敛,不比这更怪谈?
白天依旧还下着小雨。
今天是东八区七月十五日,与伦敦时差七个小时,正是上午七点钟。
天气灰蒙蒙的,距离第一次黑球事件已经过去了快十五天,距离瓦胡岛事件快过去了十一天,距离第二次宣告事件快过去了十天。
整个欧洲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吕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欧洲的两个核大国还保持着冷静,或者说上层阶级还没发疯,一来秩序的崩溃还没波及到他们,他们已有所准备。二来寿命的减少也没波及到他们,他们总有办法解决自己寿命的短缺状况。
天刚蒙亮,救济站就排起了极长的队伍领取救济食物,其中不乏通宵排队的。
排队的附近,装甲车和坦克并列,全副武装的陆军士兵比比皆是,警惕地东张西望,生怕在这个致命时刻,有人放弃自己的性命也要让某些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行,你必须自愿,否则你转移不了寿命。”
救济站前,工作人员看了下面前的“难民”,摇摇头说。
“我、我已经自愿了啊。”
难民是个中年人,哭丧着一张脸,灾难来得太快,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超市门店都倒闭了,伦敦市民又没有存储一个月食物的准备,基本上一周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