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裹着头,似乎是小厮护卫一类的角色。女性只有一个,穿着半旧的藕粉色细布裙,更像是侍女。
他们有一个匪夷所思的共同点:鲜血流了满地,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
就好像这些血是凭空流出来的一样。
马车内部宽敞极了,铺着柔软的丝绸坐垫,脚下是落了些灰的毛皮地毯。黎应晨没有贸然出去,只是慢慢滑下座位,跪在地毯上,向着最近的那具尸体探出手。
那正是唯一一具女性的尸体,倒在马车两三步远的距离。在她的手上,有一本卷起来的书。
尸体死去不久,尚未僵直。黎应晨得以将那本书拿下来,收回车里。突遭巨变,她脸上却是笑着的,下手稳且谨慎,像是微风吹起车帘轻晃,再没多的动静。
这书已被翻开一页,一些文字被血浸透,还能依稀辨认出部分内容:
针女
深夜做工的疲累织女,不小心昏睡于缝纫机的台面之上。在睡梦中,被缝纫机乱针。
她在第一针落下时醒来,却已经太迟了。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一整晚,没有惊动任何人。
直至次日,女工们才发现那名女子。她已经与融于一体,脸皮与金线一同被绣在了新布之上,轻微地抽搐着。
她还活着。
嗟乎,鲜艳的赤色令人垂目。
自那以后,人们经常目击到一个的女子,游荡在丛林深处。
她的怨恨留存于之中,徘徊于人世间,无法得到解脱。
是为针女。
比起针女的可怖,黎应晨第一反应是:先不管什么针女不针女的,这作坊老板应该先被吊在路灯上冷静冷静。
然后就是,这份记录有问题。
首先,不管这个世界是近明清时代的民间工场,还是近现代资本的工厂,厂子本身都是重要资产,常理应当有个守夜人。每天都要上工,其余女工应该也不会住在太远的地方。
怎么会凄厉惨叫一晚上,还没有人听见呢?
其次,直到第二天被大家发现时,她还是活着的。
两段之后,“怨恨徘徊于人世间,无法解脱”时,则明显已经成了鬼物邪祟。
她是怎么死的?“大家时”之中被血泡掉的内容是什么,上工吗?
总感觉不会有这么简单。
有哪里有很重违和感。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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