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如此,总算是和官府作对,可称同犯,谢渊自然要领情。
有仇就报,有恩就谢,如此才不枉作人。
朱东明连连感叹:
“足够了,足够了!我本也没做什么”
他现在只无比庆幸,从目睹谢渊杀李麻子起,就站在了他这一边。
等朱东明回去后,谢渊又给自己弄了几副活血补气的伤药,在镖局里休养。
镖局伤药高明,唯一缺点就是贵,谢渊这下彻底把之前留下的银子花光,不由再次摇头感叹“穷文富武”。
他外有铁布衫,内有养身功,抗伤能力本就强,配合伤药,不出两天,内伤便基本无碍,于是趁着空闲,专心练起八卦撼山拳。
八卦撼山拳共有八式,对应八卦之形,各有特点。
比如乾字拳高远大气,坤字拳厚重磅礴,八式拳法各有奥妙,其韵极深。
谢渊钻研其中,一招一式的练习熟悉,看着进度一点一点的往上涨,天天都不知疲惫,不亦乐乎。
县衙,书房。
县尉于春生坐在太师椅上,一张微胖白脸看不出喜怒,听着下属汇报:
“只找回一个县衙腰牌,依稀可以辨认,确实是张班头的。其余的,都烧没了。”
于春生平静的道:
“你说,村民都说是兄弟俩喝醉吵架,打翻了灯烛?村长里正都这样说?”
“是。”
于春生捋着短须,呵呵一笑:
“看来玉峰人缘不行呐。”
几名下属都低着头,不敢答话。
于春生又探了探身子,问:
“那个谢渊呢?”
“我们到时,他已经不在家,有人说他天一亮就往县城赶了。”
于春生眼睛一眯,半晌不言。
书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愈发压抑。
“一个二练武者,打翻灯油烧死自己,滑天下之大稽!”
他蓦得一拍桌子,嘭的一声,吓得几名下属一颤。
肯定是那小子做的。
张玉峰已是二练,竟然仍遭了毒手;一把大火烧得一点痕迹都不留,连手下这些老捕快也看不出任何东西;事完之后马上就走,让人抓不住他哪怕一点点尾巴
不简单,十分不简单。
这小子,真是一个不到二十的乡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