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直认不清自己的心意,直到最后才知道她对他的意义。”
几番哽咽,程砚靳几乎无法流畅顺利地将这段话说完。
“我也不是,我所以中途回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
可林琅意的大脑还是混混沌沌的。
难道他从进门开始就死盯着她是在做踏入婚姻坟墓的心里建设?身上的烟味是旧友重聚沾染上的?红着眼睛是太过于感动同窗的绝美爱情以至于掉头跑回来跟她求婚?
这叫个什么事?
可是脑海中另一个小人在掩耳盗铃地努力劝说,反过来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因为以程砚靳骄纵的脾气,如果他发现了,不说世界末日,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也是非常正常的,总之绝对不可能是现在这个还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进行沟通的状态。
林琅意的思绪完全被程砚靳带歪,愣愣道:“可我们又不是青梅竹马。”
“对。”他说,“但我同样非常非常喜欢你。”
林琅意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不是没感情吗?
沉默许久,她再开口,声音温柔和煦,语速缓慢,说出来的话却因为还没来得及捋清状况而有一种天真茫然的残忍。
她真情实意地疑惑道:“那你之前反复强调的,我们谁也别管谁,还作数吗?”
程砚靳泛红的眼眶中,那拼命强忍的、想要逼回去的眼泪终于难以控制地流了下来,与脸上未擦干的水珠混在一起,可怜又破碎。
他甚至被这一句话问得浑身在微微发抖,喉间哽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琅意微微皱着眉,就用着这极尽温和却困惑的语气迟疑问道:
“程砚靳,我不明白,可是开放式关系,不是你制定的游戏规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