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靳可以,你不行?”
“哦?原来应元的定位和程氏是一样的?您要是只有这点抱负当初何必委曲求全。”
楚关迁被这一连串连讽带贬的回击怼得哑言,他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只觉得电话那头的儿子像是被人夺舍了,才会忽然如此咄咄逼人地说出这些本不该是他该说出来的话来。
“你”楚关迁迟钝片刻,忽然灵光一闪,“怎么了今天是?反应这么大,有喜欢的女孩了?”
刹那的停顿都没有,一句坚决的“没有”立刻脱口而出。
两边都安静了下来。
楚关迁并未多想,刚才那些话重新在脑海里闪过,被震惊短暂压倒的怒气终于烧了起来,扔下一句“什么时候能把你的姓改了再说这种话吧”便冷冷地挂断了电话。
原楚聿松了松肩膀,随手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走到盥洗室里细致地洗了个手,他反反复复地冲洗,最后再用纸巾一点点地按掉水分。
转出盥洗室,他面色如常地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一口灌下去。
喝完半瓶,垂眼时他瞥见自己随手丢在桌上的房卡,默了两秒,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抚了几笔。
一个字越写越慢,到最后没写完就收了手,伫立良久,他才短促地怅然笑了下,而后重新回到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反复掬起凉水扑在脸上。
物理降温让头脑彻底冷静下来,起码他是这么觉得的。
他单手撑着台面抬起头来,额前的发丝也被冲湿,软趴趴地贴在脸上,水珠顺着蜿蜒的痕迹簌簌往下流,将他领口处的衣服布料也洇湿了几处。
他微微挑起下巴,用手背粗鲁地蹭了下下巴处的水珠,手背处皮肤下的血管起伏明显。
原楚聿想把那些纷杂的思绪连着灼热的热度一起用水冲洗掉。
没有。
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