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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身后有人嘟囔——
“这东西用来突破筑基末期是不是有点浪费了,用来从元婴突破至出窍期也够用吧?”
然后那个声音停顿了下,又恍然大悟一般发出叹息。
“啊啊所以大师姐的资质真的像是传说中的那样不太好啊,我入宗门晚,还以为这是什么嫉妒她是云上仙尊门关弟子的说法来着原来是真的连突破筑基末期都需要丹药的地步。”
这话说的,好像金丹期的修士遍地走一样。
南扶光都懒得回头去看是谁有这般发言,她在原地许久未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有向前去接宴几安手中的丹药。
其实前后大约也只是几瞬的悬停,但对于做出把丹药递出来这个动作的云上仙尊来说显然已经够久了——
宴几安不动声色地敛眉,“日日?”
这一次尾音上翘,不再是愉悦且慷慨语调的陈述句,带上了一丝丝的困惑。
“不要么?”
像宴几安这样绝一份的化仙期,肉体凡胎早已得到洗练,耳闻眼观五感已经提升到最大化,他不可能听不见那些人在说什么奇怪或者难听的话。
但对此他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压根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
他目光坚定地盯着南扶光,甚至没有带一丝不耐烦,有的只是单纯的困惑与催促,像是在说:我给了你想要的,你为什么不开心的上前来拿走它?
这就是宴几安。
他根本不能理解寻常人的想法,也想不到南扶光卡在筑基末期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可能是并不能公布天下的奇耻大辱,在看他来他只是找到了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并且南扶光对他的解决办法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欣喜,所以他只会问——
不要么?
这三个字倒是如同魔咒一般,让南扶光想起了一些往事。
关于她是如何拜入宴几安门下。
很多年前,南扶光的爹娘还在,尚未远游,是一对修仙界算小有名气的元婴期恩爱道侣。
自小出生在云天宗的南扶光对宗门一切都很有归属感,直到她十二岁那年初生气旋识海,到了能够修仙入道的年纪,她需要一个师父。
南扶光拜师那天弄得颇为隆重,云天宗宗门上下包括宗主谢从全都到了,就等着南扶光自己给自己选一个看得顺眼的师父然后迅速被计入内门弟子行列从此发光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