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鹿桑不懂是该惊讶他早有所料还是气愤,咬了咬下唇,“那个木牌还在吗?”
停顿了下,她用近乎于执拗的语气强调:“你说过,它会一直在的。”
宴几安随手将手中的那木牌挂在了身边的高枝上,随即在树枝上轻轻一撑,他飞身落在姻缘树最高的树冠之上,自顶端摘下一块木牌,落在鹿桑身边。
他将木牌递给她。
鹿长离与宴震麟的名字还在,只是鹿长离闪烁着金色的流光,而宴震麟名字则是没那么明亮的灰褐色。
这象征着神凤的命星觉醒,而真龙虽然已经降世,但因为尚未渡劫,还不是完全体。
手中握着木牌,用力至掌心被边缘压至失了血色,鹿桑抬起头望着面前的仙尊,又问了一遍刚才被忽略的问题:“一个人的名字可以被挂在树上两次吗?”
宴几安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姻缘树,目光大概是在方才他挂上手中木牌的地方掠过,“我说过,沙陀裂空树枯萎前的一切都已是过往,你不是鹿长离,我也不是宴震麟。”
“如果过去的一切都没有意义,那为什么我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想起来?!”
“因为你回到了云天宗。”
宴几安闻言,淡淡笑了笑,“你我前后于云天宗觉醒并非巧合,世间从来没有那么多巧合。”
“那这块牌子为什么会被挂到云天宗姻缘树?如果沙陀裂空树枯萎前的一切都已是过往——你为什么要把它从沙陀裂空树挪到云天宗来?”
面对鹿桑越来越急的语气,云上仙尊却再次有些放空。
鹿桑望入他空洞的眼,从梦中醒来时心中满满的欢喜造就了现在的无力——她不过在这一世活几十年,却好像因为一段梦境,承载了另一段持续了数百年的感情。
她停顿了下,疲惫地闭上眼:“如果你都不在意了,你从来没想过要等我”
宴几安没有回答。
他不想告诉鹿桑,其实大概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真龙与神凤过去的姻缘木牌是他从沙陀猎空树摘下来放到云天宗的,很多年前,他刚刚降世的时候就将之找回来。
甚至没人知道这件事。
但是。
神凤迟迟未降世,当修仙界与凡尘界一切都变得越发的糟,四季颠倒,凡尘间连续几年夏季洪水蝗灾,冬季大雪数月不断,修仙界则是低阶修士的每一次突破意味着一次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