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他都穿什么样的道袍”
“果然好看!”
“你看到他的剑了没!他的剑!红色的!”
“我天啊,修士真的可以御剑飞行——他们不恐高么?!”
盛夏虫鸣被夜里重新沸腾的讨论声盖过。
夜风破开,化仙期修士本已接近半仙,肉体凡胎几乎洗髓殆尽,立在所御风飞剑之上,仙尊将“道法逍遥”四字具象化,轻盈如御驾一团青云,似飞鸿踏月。
传说中的羽碎剑浑身泛着红色的光,孕育在其中的神凤羽翅精粹之火仿若生生不息
剑柄处,一小串上了年头的古铜铃铛随风轻晃,发出“叮叮”清响——
此时一只手支着脸,靠着桌边就要睡死过去的南扶光耳朵动了动,发出“唔”地一声,嘟囔着:“做梦了,梦到宴几安妈的,造孽啊?做梦都不放过我,有本事做鬼也别放过我好了!”
她碎碎念着,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下一刻似乎嗅到常年受赤雪峰云海笼罩的桃花散发的特殊冷香,她当真是迷迷糊糊楞了下没想明白噩梦怎么还进步到可通五感——
挣扎着睁开眼想与吾穷分享这个大发现,却凄凉地撞入一双此时她绝对不想看见的清冷双眸中。
南扶光:“”
宴几安抬手收剑,羽碎剑化为一道红色的光纳入其掌心,古铜铃铛一阵乱响,那是南扶光系上去的剑穗。
当时宴几安嘲笑这剑穗于剑修,相当于是给猫脖子上绑了铃铛,从此那猫要再也捉不住老鼠但这会叫猫饿死的剑穗却在剑修的剑上落安稳了,一系就是几十年。
南扶光撑着油腻的桌边,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
“日日。”
宴几安垂首,平淡地说,“为师在赤雪峰等你,等了许久,你不来。”
南扶光酒瞬间清醒了一半,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
周围安静的可怕,小小的馄饨摊围满了围观群众。
不远处桌上行脚商跟着起身呆立,一动不敢动,其中包括方才刚刚坐下那位——看看方才被他定位为“村镇小娘子”的小娘子,再看看立于她面前伏身说话明显关系不一般的仙尊最后转过脑袋向杀猪匠,已经将他看做自己的救命再世亲爹。
酒劲猛地上头,南扶光又迎来一阵天旋地转,来不及脑子里乱成一大团的思绪,她苍白地摆摆手:“今日告假,师父,有事明日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