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星心中疑惑顿起:林明雨不是说无明显痕迹吗?
纵他见到尸首时情状并非如此。东厂缉凶,向来凶手先定,证据后行,哪里需要过什么真相,他又究竟是为什么,非要她接手这案子,非要查出一个真相不可?
先前姜寒星也不是没有过疑虑,只是她以为自己大约还是知上头意,如今她不确定了。
姜寒星手摁上额角,只觉已熬了一个通宵的脑袋疼痛欲裂。
徐桓之站在旁边,既不上来假意宽慰,也并不出言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她平复下来,然后和风细雨、又恰如其分地问:“姜姑娘若是想查验下,再下可以帮忙。”
查肯定要查的。之前她对尸体不感兴趣,那是因为觉得查不出来什么,如今既已知道或是毒杀,死因当然要查。虽好奇许多时候会害死猫,但不得不被卷进真相里去时,真相也是筹码。
不过,你一个正儿八经朝廷里当官的
姜寒星手放了下来:“徐主事,还懂仵作之道?”
徐桓之一颔首:“略通。”
“那真是太好了。”
所有人都并不可信时,也就所有人都没什么不可以信的。姜寒星能屈能伸,当时就握上了徐桓之手,她手已足够凉,徐桓之手竟然比她还要更凉一些,握在手里跟冰块一样,但丝毫不影响她特别诚恳:“事关重大,实在是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