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姜寒星与徐桓之不约而同,一道出了门,到了僻静处。
只有车轱辘转起来时吱呀吱呀的声响。是徐桓之他的车马,被车夫从旁边胡同里赶到了他们身后。
姜寒星看了徐嘉一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疑虑一旦开始便有些刹不住,她又想起之前他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她不曾听见一点儿动静。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房檐上的脚步声,重新又响了起来——是渐渐的远去了。
是因为这马车的到来?
姜寒星顿时更加疑惑了,她望向了徐桓之。
徐桓之笑着同她解释——他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不见了才又开了口:“其实无他,身子弱脚步轻,又从小就比旁人听觉敏锐些。”
“原来如此吗。”她这样说着,心里却并没一点要相信他这话的意思,所以她又向那突然出现的车马望了过去,徐桓之倒是大大方方的任由她看。
寻常车马的制式而已,也没什么额外的繁华的装饰,也就帘子比寻常马车厚了许多而已,看得出来坐车的人应该很怕冷,这倒是略微有些奇怪,他一个年轻人,再怕冷哪儿至于怕到这种程度,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
还有旁的吗
姜寒星的眼神透过漫天雪花落在了车楣上,然后,她看见了车楣上那个朱红的漆印,车身上了朱漆,所以她一开始没看出来,是内阁首辅的印鉴。
她说呢。姜寒星一瞬间几乎要笑起来。
“怎么,经过了方才的事,寒星姑娘有改主意吗?”徐桓之问她。
但很可惜,她死活不愿意同许泛一块儿进宫去就是不愿意掺和进他们这些大人物的事里去。
“大人的好意卑职真的是心领了,”姜寒星冲他欠了欠身,也并没把话说死了,“只是今日实在是不太合适。”
徐桓之十分好说话:“在下明白姑娘的意思,那姑娘接下来准备到何处去?”
姜寒星一时语塞了,她还真不知道要到何处去,家肯定是回不了了——除了家以外,她竟想不出一个别的去处来。
“在下倒有个去处——说与姑娘听而已,去与不去,姑娘自己决断就是了。”
姜寒星拒绝的话咽了下去,人家终究是一片好意,不管这好意下边究竟藏着什么,左右她听一听又不会掉块儿肉:“那就多谢大人好意了。”
“外城正南坊靠山处有栋宅子,十分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