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星几乎是立刻,便拔出了剑。
没想到留痕竟比她更快,他飞快地拦在了徐桓之身前,一条胳膊把徐桓之扒拉到身后,另一条胳膊上铁腕扣抵住了姜寒星的剑:“你什么意思?”
他简直是不可思议:“我一个人你都勉强,如今两个人,你还敢动手?”
这话倒平实中十分蕴含一些哲理。
“先下手多少还是能沾点便宜。”
姜寒星这样说道,并凝神去听窗外动静。
她想起来跟着她的那波人是哪位了。
林明雨一直对她,可说不上什么放心,这些个眼睛,她先前也不是没见到过,不过是她本来就没想着自己有多了不得,能瞒天过海去运筹帷幄中,所有事都是明码标价,觉得不成可以讨价还价,或者直接杀了她,她没有事不可对人言的。
所以她一时间也就没想起来。
如今弗一想起来,姜寒星忽觉着,自己在这事上,好像的确是有些天真得过了头。
林明雨没同她讨价还价,也没杀了她,甚至把东厂令牌都交给了她,那是因为这案子还没了解,他想要的还没得到。
案子总有止的那一天,除了自己去上吊抹脖,姜寒星基本上没可能这案子止她流年也戛然完,一个他们大人物的眼都别碍。
日子既还是要过,她却又应当如何自处呢。
林明雨果真不会因自己曾算计过他而心有怀恨?徐桓之又果真能全然放心,她知道这样多王行简秘辛?
窗外静悄悄,除了风声呼啸过,折断枯枝一两根,一点旁的动静都没有。
姜寒星却还是慎重地考虑起自己的将来来了。
东厂是不能再呆了,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成天被人暗地里指着脊梁骨骂,出门都不好跟邻居说自己是做什么工,她本来来这里就只是为了母亲与姐姐的仇怨,如今这事已了,是该要赶紧拂衣去,免得越久越沾一身的腥。
因着趟了周臣这趟浑水,想在京城里再找个正经事干怕是也难,好在她这两年也攒银钱不少,隐姓埋名回老家置块地也挺好,娘说她老家是在徽州,白墙灰瓦,很山清水秀,她打小便在京城长大,还没去过那里呢
“姑娘若是在想解甲归田种豆南山之类的事,我劝姑娘最好还是等此间事了再慢慢想。”
姜寒星心中难得柔软俱被徐桓之无情打断,他伸手拨开她剑:“姑娘若是也想同我一般,做戏给外头人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