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香味依然浓郁。
江林过去捧起碗,拿起筷子,饥肠辘辘却依然强行克制胡吃海塞的冲动。
菜叶之下,每一粒米都被肉汤浸透,泡的肥肥胖胖。
用两排牙齿慢慢咬碎,从米粒中挤出几不可见的汤汁,张嘴轻吸一口气,再混着细碎的米粒咕噜咽进肚子里。
肉香味便在胃里落了根,顺着喉咙窜上来。
香,太香了!
江林蹲在桌旁,细嚼慢咽,即便没人看到,他也从不坐桌。
既然有规矩存在,那就守着点规矩。
老汉名叫卫山,早些年曾是边军一员,据说作战勇猛,临近升百夫长时后受了重伤。
后来被安排在南铁匠营做饭,至今已有二十八年。
江林每次来饭棚,都会帮他打扫卫生。
学徒们明面上不说什么,私底下却笑话江林蠢笨。
别人都急着赶紧打饭,好蹭上所剩无几的肉汤,你倒好,来这跟個店小二似的忙前忙后,又不给你半个子的赏,何必呢?
讨好做饭的老汉毫无意义,还不如去给铁匠师傅们拾捯拾捯屋子,说不定能私下教你点技艺经验。
江林从未解释,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直到从第十五天开始,每次等卫山走了,桌子上都会有一碗浸满肉汤的高粱米摆在那。
老少二人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你不说,我也不提。
吃完了饭,江林把碗筷洗干净,整齐摆在一块,然后来到灶台侧面。
大多数学徒都是住在铁匠师傅的屋檐下,唯有江林住在饭棚里。
虽说四面透风,但棚顶足够大,哪怕下了暴雨也极少会淋湿。
而且第二天起的早,可以帮着卫老汉干点活。
江林的铺盖,原本是一捆茅草,和半块砖头。
然而现在,却多了一面不新不旧的薄褥。
不用说,自然是卫山留下的。
老汉寡言少语,哪怕熟悉的铁匠也很少有人能跟他搭上话。
一碗预留好的饭,一面薄褥,便等同于他的语言。
“又欠了个人情啊”
江林念叨着,蹲下来仔细铺好了茅草,却没有再铺薄褥。
前一世枕着乳胶枕头习惯了,如今哪怕用茅草垫在砖头上也嫌硌得慌。
这又薄又短的褥子,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向少年 作品《他打铁出身,竟横压万古》第2章 老人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