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之整日的饮酒作乐,桓琰派人来邀请他一起出兵作战他连理都不理。直接就让兄弟沈重去招待。
“沈镇西还是不肯见我?”
桓琰把儿子桓绎都派来了,即便如此,沈穆之还是不见。
沈重叹息道:“孙刺史父子战殁之后,兄长悲痛不已,所以不能处理军务,这几日都是我跟四弟在梳理,还请郎君见谅。”
桓绎身高八尺有余,身形挺拔,自幼练习弓马,是桓家人难得的英勇果敢之辈,也是他力主劝其父早日出兵,尽早结束这场动乱。
奈何其父桓琰心思太多,对于十日后的约战,桓琰可能是缓兵之计,但桓绎是一定想要真打的,为此他也是自告奋勇过来的练习新林的联军。
并且直接就来到沈穆之的营里想要劝他出战。只能说是桓绎来晚了,要是孙珍没死之前,沈穆之多半会被他说动。
但孙珍现在死了,死的时候联军除了沈、裴两人,没一个出兵的。
沈穆之心算是彻底凉了,因此桓绎三番五次来连人都没见到。
究其根源,桓绎也明白,他爹虽然不在新林,诸军在蒋山,但同样是按兵不动那一挂。
没办法他当时也劝不动他爹。人家打仗的时候他爹看着,现在他爹打仗他来求援人家不给他好脸。
就俩字,因果。
桓绎也不在多说,冲着沈重一稽,然后翻身上马带着亲卫离去了。
沈重也叹了一口气,望着这个桓氏宗室之中难得的壮勇,他即便是有心相助,也劝不动兄长沈穆之。
桓绎绝尘而去,沈重这边回了营帐之内,原本坐在主位上听歌赏舞,旁边还有美人伺候着沈穆之见到这情形直接把人都遣散了。
“桓二郎可说什么了?”
“并未多言,只是叹息一声就走了。”
沈穆之闻言冷笑一声,然后视线慢慢落在了桌案摆着的一个信封上。
上面一行字是“穆之吾弟亲启李如愿手书”
这封信的内容兄弟几个全都看过了不止一遍,不说倒背如流,反正写的是什么早就一清二楚了。
信上李如愿先是赞叹沈穆之兄弟都是勇冠三军的大将,又感叹世事无常,落得现在刀兵相见的结果实在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孙珍之死两军交战,也没办法,但愿意送回孙珍父子的棺椁。
此外,信上并没有非常离谱的封官许愿,只是提到了一个非常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