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骨肉相残不成?”
桓纵看了看刘相贵,刘显贵却是点了点头。
能不打是最好的,湘州刺史庐江王桓纷,为人刚烈果敢,且善抚士卒,说实在的刘相贵并没有完全把握就能打赢对方。
桓璋在刘相贵临行前曾经嘱咐过对方,只要他的好三哥齐王桓琰不在湘州,哪怕是去江州你们都可以放行。
因此完成了此行的最大目的之后,齐王殿下还愿意跟他们去江陵,这仗还打个屁啊。
桓纵道:“如此,就如伯父所言,我与刘将军即刻退兵。”
桓琰点点头,再无言语,直接奔最上面最大的船舱走去。
荆州军开始北返。桓琰就始终留在船舱里,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举。
这也让荆州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桓纵整日亲自奉上饮食,对这个伯父的所有吃穿用度上的要求全部满足。
桓琰则在每日的复盘自己从建邺出兵,到回师建邺,再到兵败。
站在船楼的窗口处看着眼前的湘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落寞,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其实从他输了东郊之战后他就明白了。
这些时日里他一直都在后悔,为什么不早些回到建邺,为什么回到建邺之后不依仗自己的名义和军队联合勤王大军发号施令?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但现在他才明白了他失去了许多可以做选择的机会。
是的,他是有机会的。
他完全可以收拾残局,然后借着平叛的巨大威望去争夺那把椅子。但每个选项都选错了。
该死啊。
他现在开始明白,他葬送的不只是自己的希望,还有大楚的江山社稷。曾经有那么一刻,他是可以挽救大楚,至于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真该死啊。
或许从东郊之战后,他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