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大将军义子,龙骧将军、南郑侯刘绛刘大红。”
桓绎先是一愣,然后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三姓家奴...真是...”
作为勤王军的一员,他自然是知道刘绛的名字,陆氏家奴,李如愿义子,在他眼里不过是幸进之辈。
不过他的高姿态和轻蔑的语气并没有触怒刘绛,反而被对方直接说动了真火:“我道是谁,原来是丧家之犬,败军之将。还敢在刘某面前狺狺狂吠!”
刘绛半点面子都没给桓绎,直接怼回去了。你特么算干嘛的!东郊之战咱爷们也在,你特么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装什么装啊。
桓绎一听,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这匹夫,”但却没话说了,因为丧家之犬和败军之将,这都是实话。
你说假话可能不会让人难过,但真话从来都是杀人快刀。
“你什么?如今大将军发兵,乃是为了助你们兄弟报仇雪恨,你不感念大将军恩德,还对毛骠骑口出狂言,若不是念你还在丧期,年幼无知,就冲你对我授业恩师无礼,就该斩了你!”
刘绛手按着环首刀的刀柄,眼睛瞪着桓绎。
桓绎嘴上虽然没话,但气势上却也怒目而视,手也扶着腰中佩刀。
桓绎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其人工草隶,擅骑射,称得上文武双全,相貌堂堂,但要论嘴皮子,这不是他强项。
最重要的是,刘绛的话都很扎心。他的确是败军之将,丧家之犬。现在亲爹死了都没法报仇,只能求助李如愿这个昔日之敌,还是被他视为国贼的人。
这时候周元祺则当起老好人,先是装模做样道:“大红,不得不无礼...”随后又侧身对桓绎道:“济北王不必跟他计较,大红今年不过十八而已,年轻气盛,毛骠骑又是他授业恩师,言语难免有些激动,见谅...”
一旁的毛襄则冷眼旁观,连句劝慰的话都没有,更不会说刘绛的不是,毕竟你桓绎一个有求于人的败军之将,说话还这么强势,谁给你的底气?
刘绛这句话说的正合他意。
平素在北军内部,刘绛一直以低调,憨厚,不善言辞的面目示人,但今日这几句诛心的话却让毛襄和周元祺明白这孩子他就不是好脾气,不跟自己人耍横罢了。
你看看对上外人,刀刀戳人心窝子。
事实上刘绛是很明白,对什么人就应该摆出什么面孔,眼前的桓绎虽然是盟友,但不是自己人,并且毛襄还是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