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发兵并没有选择抵抗而是直接让出了江州治所寻阳,南奔豫章。
他舅和萧长史都劝他爹要趁机取江州全境,结果...他爹来了句“不能得陇望蜀啊,更何况我占了寻阳已经很对不起已故的昭仁太子了,宗室之间不能骨肉相残...”
如果说这些都能说得通,他就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又要派刘相贵和兄长桓纵去打湘州,不是这地方有这么重要吗?
发兵之后,他舅就气的直接回了家,一连十余日都不肯去都督府。等到后面三伯父投水而死,他爹桓璋的操作他就更看不懂了。
居然称帝了。还丧心病狂的三户抽一丁,募兵二十万...
连勤王这种事没有诏书都不肯出兵的人,直接称帝了?不是这...这不矛盾嘛?
他舅吐槽的所有的东西,桓绢比他舅还想吐槽,但不行他是当儿子的,没法说...所以他舅说啥他就听着,甚至还想竖个拇指再来一句“说得好”。
但身份不允许,只能默默在心里表示赞同。
将心中郁结许久的抱怨全都念叨了之后,谢训长叹一声,起身拍了拍外甥桓绢的肩膀。
“即便你父亲有种种的不是,但天下间谁都能背弃之,只有你们兄弟不行。”
“时局如此,勉力为之吧。”
桓绢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隐忧,连他亲舅舅都开始动摇了,这仗还能打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