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后面,贺庭洲经过他们的时候,眼神从霜序身上一带就过,跟沈聿开玩笑的语气并不走心。
“来接我啊。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是啊,专程来接你。”沈聿笑道,“你不介意的话一起挤挤。”
“介意。”贺庭洲说,“前两天被一个醉鬼缠上,拿我当坐垫坐了半小时,腿还酸着呢。”
他懒散的声线把霜序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拨得倏然紧张起来。
沈聿当他又有什么艳遇,一笑置之:“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没把人掀下去,还让她坐了半小时。”
贺庭洲也是一笑:“她抱得紧,没辙。”
口气听上去不见多无奈,反倒能细品出一丝不可言说的深意。
霜序整条脊椎骨僵得比竹子都直,好像也变脆了,但凡贺庭洲再多说出点什么,她就要当场断成两截。
察觉她惊弓之鸟的模样,贺庭洲瞥她一眼,闲聊似的:“小公主喜欢喝酒吗?”
沈聿说:“她酒量一般,不怎么爱喝酒。”
贺庭洲道:“以前不爱喝,现在说不定喜欢了。”
这话让沈聿沉默下来。
霜序不在他身边的这五年,的确发生许多改变,是他所不知晓的。
“现在也不喜欢。”霜序声带都是紧张的,偷偷瞪贺庭洲一眼,希望他大发慈悲住嘴。
“那挺好。”贺庭洲唇角勾起一点含义不明的角度,长兄般的关心口吻,“酒量不好就少沾酒,喝多了怕你闹人。”